“我們都習慣啦”幾個人異口同聲,丹增頓珠的出現就像是民族紀錄片走進了體院校園,帶給他們這幫平時只知道訓練和出汗的小伙子最為新鮮的震撼。草莓制造者蕭行這時主動提議“不如明天我和教練申請一下請假吧,就3個小時,一頓飯的功夫。我原本還答應請客呢,剛好明天又是小冬的生日,一起吃。”
“臥槽,兄弟你真要大出血啊”葛嘉木提前震驚了,“你可看好了,我們這么多人呢,每個人都有把你錢包吃癟的個人能力。”
“自助,我請你們吃自助。”蕭行其實已經看好餐廳了,就算丹增不來他也是要請客的,畢竟獎金都拿到手,“那個咳咳,哥,明天一起吃飯吧”
你還叫我“哥”你干嘛在那種地方給我弟弟種草莓啊,多明顯。這兩個人啊,唉,還是太年輕,根本沒有隱藏戀愛事實的經驗。丹增頓珠只是替他們操心,但最終也沒扛過弟弟的請求目光,只好同意下來。
很快就到了下午,飛魚隊在傍晚仍舊是體能訓練,按照個人的項目不同,每個人的訓練側重點都有區分。蕭行在教練的保護下做著推舉動作,厚厚的杠鈴一片一片往上加,汗水從大腿濕到了腳脖子,而小冬則在做墊上動作,兩根高彈性的繩索固定在手里,給手臂制造阻力環境。
丹增在健身房樓下的休息室等著他們,時不時閉眼休息一下,或者和家里人報個平安。每次他一睡醒就看時間,每一回他都覺著訓練得已經差不多了,可以結束了吧,結果就看到教練又拿出了新的輔助工具。
每天不光是游泳玩鬧,他的弟弟就這樣日復一日重復著孤單的、枯燥的練習,把4到6個小時完整地砸進去,榨干身體。
等到姚冬洗完澡從更衣室出來,阿哥已經在沙發里睡著了。他連忙跑過去叫醒他“醒一醒,阿哥,我下課了。”
“啊”丹增睜開雙眼,先嚇了一跳,飛魚隊像圍觀什么神奇動物一樣圍著他,“你們下課了”
“你這樣子不行,需要人照顧的,晚上我出去陪你住吧”姚冬摸了摸他蠟黃的臉蛋,“我可以請假。”
丹增搖搖頭“不行,你現在是隊里的人,就不能搞特殊化,學校能允許你明天自由活動已經很大方了,你別給
隊里找麻煩。”說著他站起來,“你們也回去睡吧,大家都辛苦了。”
蕭行其實也不放心“你一個人住真的可以么住在哪里了是附近的酒店么”
“我這邊還有朋友,你們放心。”丹增給弟弟整了整領口,“大家快回去吧,記得把頭發吹干了再睡。”
飛魚隊每個人都開始摸頭發,在小冬的哥哥面前大家都變成了臭弟弟。他們一起送丹增離開學校,回到宿舍后還在討論,現在大家都很期待姚冬換上民族服飾,肯定也別有一番滋味
別有滋味的姚冬只是很擔心,晚上先給家里打了視頻。阿哥下山了,家里一切都由阿姐操持,阿媽急得手語飛快,都快要變成無影手。等到聊到最后,姚冬又把上衣給脫了,前前后后展示了一下身上沒有其他傷口才算過關。
原本阿姐還讓他脫一下褲子,給家里人看看,姚冬這下嚴肅地拒絕了。倒不是害怕被發現草莓,而是他脫了隊服長褲之后這視頻就變得不對勁起來,很容易被禁言啊他以前和大蕭就經歷過,這都是網聊異地戀的前車之鑒。
等到第一天,3月6日,驚蟄,一早上就開始下小雨。
“春雨貴如油,下地滿街流。”蕭行沒打傘,任由毛毛細雨淋濕了他的頭頂,回過頭對身后的隊員們說,“今天中午大家都少吃點兒啊,晚上再痛快地吃。”
學校附近有新開的大商場,還有一小段步行街,穿過東食街就能抵達。學校也是給了最大的方便,允許他們出去自由活動3個小時,剛好是晚上7點之后。姚冬從一早上就非常期待,他的19歲如期而至了,在年齡上追上了隊里的平均值,每個人都給他準備了禮物,但大部分都是競體泳褲和泳鏡,主打的就是一個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