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回蕩著青春的喊聲,這一隊的音量格外得高。
姚冬上過海拔6000的山,卻沒想過自己讓十幾米的游戲項目給制裁了。原本他還以為在游泳池里才會耗光自己的全部力氣,沒想到現在也可以。力氣沒了,他只希望自己的運氣還在,這個什么光輪的,能不能快點結束
蕭行同樣沒好到哪里去,或許是每個人對加速度的承受能力都不一樣,他根本不覺著自己身處一個非常安全的座位當中,反而像腰上戴著一根繩子被踹下了蹦極臺。跳發臺的高度和這個不能相比,在水中遨游時他可以自如地控制每一塊肌肉,去想去的地方,上浮下沉都是自己說了算。
但這個不一樣啊,這個無論是往左還是往右,完全和自己的意志力無關
越是想要和這股外力對抗,這兩個人就越難受。身體和思維同時較勁兒,誰都沒有放松下來。特別是那股子失重的感覺降下心頭,姚冬和蕭行同時停止了吶喊,全部變成了倒吸冷氣心臟仿佛快要驟停,胸腔里涼颼颼的
這是什么這就是他倆碎嘴子的代價嗎
而坐在他們前頭的白洋忍俊不禁,已經玩過很多次這個項目了,這在他心里和如履平地沒有什么兩樣。但是今天顯然好玩兒了無數倍,后頭兩個學弟的慘叫在他聽來簡直“悅耳”。
要怪就怪你倆太高大了,身為隊里最高的兩個人還敢說小話你倆是真當我摘了眼鏡看不見是不是白洋嘴角那抹微笑一直挑著,持續到這一輪項目的結束。等到他們有序地離開場地,姚冬和蕭行還沒緩過來呢,魂兒剛剛回到大腦里。
“行了,沒那么可怕吧”白洋太會給一個巴掌再喂一顆紅棗,親自拿著水過去,細心地揉著姚冬的后心,“你瞧瞧,別人家小朋友都敢坐這個。真的不可怕,就是有點兒快而已。”
蕭行額頭上都出汗了,他從小就很害怕這種項目,沒想到長大之后一點沒變堅強。“反正我是不敢坐了我就記得,小時候我們串在一起玩兒冰車,顧風忽悠我上去的,下來之后我都暈吐了。”
“那那那,顧風怎么沒暈”姚冬還難受著,仍舊要替心上人抱不平。
蕭行琢磨了一下“他從小就不容易暈,也不恐高,要不他能練跳水呢。10米跳臺誰愛上誰上吧,我是不行,我上跳板都難受。”
“你怎么這么老實他讓你上去你就上去”白洋看他倆都不喝,干脆自己擰開瓶蓋自己喝,一口清水含在嘴里,看著他倆像看兩個傻大兒。風兒輕輕吹著,吹過他愜意的面龐,你倆還是有話直說吧,別一會兒再讓我給玩兒死了。
“唉,顧風他那人心眼賊多”蕭行狠狠咬牙。
“好啦好啦,休息一會兒就行了。”白洋舉起了小電風扇給姚冬吹吹,整支隊伍的最前頭是顧云在抗議,其余的人意猶未盡,還商量著再玩兒一波。但顯然姚冬和蕭行是不想來了,一行人說說笑笑地離開了活動現場。
但不知道是不是園區太大的緣
故,走著走著隊首和隊尾這兩撥人就走散了。唐譽、顧風陸水、顧云和水泊雨不翼而飛,陶文昌趕緊打電話找人,兩撥人敢情朝著相反方向而去。
“要不,咱們就直接分開玩兒吧”白洋這時候給出了建議,“你瞧,園區這么大,互相找對方還需要一段時間,這不就耽誤了”
“也行啊”張釗已經把蘇曉原背了起來。蘇曉原掙扎了幾下想要下去,但是都沒有成功。
陶文昌看了看時間,很快就要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了“也可以,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誰也丟不了。他們先去別的園區,咱們就在附近轉轉,晚上一起回去都可以。”
大家都同意了這個計劃,于是人數眾多的體院男大旅游團變成了兩支小隊。姚冬慢慢才從極限失重的感覺中抽離,但是一看到白隊的笑容就很是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