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延原本以為喻澤川早就心如死灰,沒想到對方還有點屬于正常人的情感,他搖搖頭,低頭夾了一筷子菜“沒什么。”
桌上的飯菜分量不多,他們兩個剛好吃完。陸延懶洋洋靠在椅子上,掃了眼殘羹剩飯,故意道“你去洗碗唄。”
他覺得喻澤川這種大少爺八成不會洗碗,就算會洗,也不見得能聽自己的差遣,卻沒想到喻澤川冷冷瞪他一眼,居然真的一言不發起身去廚房洗碗了。
“”
喲,天下紅雨了
陸延看了眼窗戶外間陰沉的天,只感覺風雨欲來,雷聲陣陣。他起身從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走進廚房看喻澤川洗碗,一邊喝,一邊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喻澤川沒好氣“和你有關系嗎”
陸延“我想知道。”
喻澤川一頓,最后低聲吐出了一個數字“一十九。”
他想起自己最好的五年時光都在監獄里度過,心里像壓了塊沉甸甸的巨石,眼底陰郁難消。
陸延算了算“那你比我大三歲,挺好的。”
喻澤川沒想到自己年紀居然比陸延大,停下洗碗的動作“有什么好的”
陸延認真注視著他“才一十九,如果不出意外,你以后的日子還很長。”
“轟隆”
一道閃電忽然劃過,直接撕裂了漆黑的天空,水池里堆著的碗碟仿佛受到驚嚇,小山般傾斜滑落下來,發出一陣噼里啪啦的動靜,一度蓋過了雨聲。
陸延知道那不是意外,是因為喻澤川的手在抖。
喻澤川勉強維持著鎮定洗碗,臉上的血色卻一點點褪了個干凈,外面的雨聲和雷聲讓他感受到了潮濕和難受,思緒也控制不住開始紊亂起來,沉重的呼吸在空氣中響起,泄露了他有些糟糕的身體狀況。
陸延率先發現不對勁,皺眉按住他的手“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男人溫熱的掌心稍稍安撫了喻澤川緊繃的神經,他聲音沙啞“沒有。”
喻澤川語罷繼續低頭洗碗,他洗得很慢,很仔細,仿佛這樣就可以在陸延家里多待一會兒,就不用一個人回到漆黑的房間,獨自面對那些足以將他逼瘋的幻覺。
“別洗了,留著明天吧。”
陸延想起喻澤川上次好像也是在這樣一個雷雨天發病,他將冰涼的啤酒罐遞到喻澤川唇邊,聲音低沉,撩撥耳膜“喝一口。”
喻澤川有些抗拒,奈何陸延實在抵得緊
,他迫不得張嘴喝了一口,苦澀的酒液滑過喉嚨,冰冰涼涼。他抬眼看向陸延,只見男人在燈光下望著自己笑,臉龐俊美深邃,莫名感覺自己醉了幾分“你叫阿延”
他記得男人好像叫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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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延微微偏頭“叫我做什么”
喻澤川“沒什么,就是想叫一下。”
他沖洗干凈手上的泡沫,忽然有些不知道該做什么,因為既不想回家,也沒有合適的理由繼續待在這里。
喻澤川盯著陸延,見他在慢吞吞地喝酒,不滿詢問道“你什么時候能喝醉”
陸延笑著晃了晃手中的空酒罐,饒有興趣問道“你很希望我喝醉嗎”
喻澤川不答,他在昏暗的光線中注視著陸延,微微仰頭,這個姿勢讓他從骨子里透出來幾分桀驁難馴“是又怎么樣”
“”
陸延忽然不出聲了,他垂眸盯著喻澤川脆弱的喉結,就像獵手鎖定了自己的獵物,只等時機合適,就會露出鋒利的獠牙狠狠貫穿對方的咽喉。
陸延控制不住一點點靠近,而后者不躲不閃,最后兩片溫熱的唇互相接觸時,喻澤川終于閉眼,并一發不可收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