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身體重量全部壓在了他肩頭,卻呼吸全無,腹部插著一把匕首,因為挨得太近的緣故,粘稠的鮮血甚至打濕了喻澤川的衣服。
嘀嗒
嘀嗒
荒蕪和死寂在心中悄然蔓延,地下室只能聽見鮮血滴落的回聲。
不知道為什么,喻澤川看見這具尸體時,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甚至眼眶發酸,有種說不出的難過。
對方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喻澤川竭力想偏頭看看對方的臉,然而夢境中的一切都不受控制,他親眼看見自己把匕首從對方身體里抽出,然后調轉方向狠狠刺入腹部,剎那間撕裂般的疼痛遍襲全身,疼得他冷汗直冒,臉色煞白。
視線內一片猩紅。
“不”
喻澤川嘩的一聲從床上坐起,胸膛起伏不定,神情帶著一絲未來得及散去的慌亂。他臉色蒼白,在黑暗中胡亂摸索著,不小心打開了臺燈。
“咔噠。”
伴隨著一聲開關輕響,暖融融的燈光亮起,照亮了床頭微弱的一角。陸延閉著眼睛睡得正香,他好像聽見了喻澤川做夢的動靜,迷迷糊糊問了一句“怎么了”
喻澤川驚魂未定地盯著他,沒說話。
于是陸延又困得睡了過去。他在暖黃的光影中翻身,長臂一撈,直接把對方重新按進了懷里。
陸延將臉埋入喻澤川頸間,發絲毛茸茸的擦過臉頰,帶著與冰冷夢境截然不同的溫暖和柔軟,聲音沙啞慵懶“睡覺嘛,我困了”
喻澤川慢半拍哦了一聲。
陸延困到神志不清“明天我不上班行不行”
喻澤川聽不出情緒道“那就后天再上。”
明天是周日,本來也不用上班。
陸延還沒反應過來自己被擺了一道,聞言只覺得占了大便宜,他笑得眉眼彎彎,用力親了喻澤川一口“喻總,你真好。”
我好嗎
這句話在舌尖滾了一遍,最后被喻澤川咽入腹中,他默不作聲關掉臺燈,目光在黑夜中顯得格外幽深。
墻上的裝飾掛鐘輕輕轉動,越過了十二點的分隔線,象征新一天的開始。
彼時還在熟睡中的陸延絲毫沒有意識到,從這天晚上開始,所有事情就像脫軌的火車越來越不受控制,駛向了一條他從未設想過的道路,而喻澤川也變得越來越奇怪。
事情還要從他那天上班午休的時候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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