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連親生兄弟都能殺的人,刺殺父君也不是沒可能,姑胥王渾身冷汗直冒,偏又不敢開口打斷,只覺得這回是黃泥巴掉進,不是屎也是屎了
陸延繼續道“父皇英明,已派人將這些余孽捉拿歸案,但據兒臣所查,天璣宮其實早就暗中分為兩半,一半人不甘清貧,投向王紳富貴,一半人久留山中,守著祖宗基業過日子,與行刺之事毫無關系。”
“他們無故被抓,在刑獄受盡嚴刑拷打,其中不乏幼童婦孺,還請父皇開恩,赦免他們的死罪。”
帝君沒想到陸延是為了這件事,他年輕時心性狠絕,力逐三國,劍下亡魂何止萬數,如今雖已年邁,卻也不會把天璣宮那幾十名老弱婦孺的性命放在身上,眉頭緊皺“你要說的就是這些”
陸延到底是真想救人,還是為了給老二上眼藥
陸延“回父皇,兒臣要說的就是這些。”
他總感覺姑胥王等會兒要倒大霉,不趁著現在說,帝君等會兒應該沒心情聽了。
帝君閉目揉著太陽穴,顯然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語氣疲憊“你既查明與他們
無關,回頭讓刑獄把人放了也就是了。”
父皇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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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延謝了恩,隨即試探性問道“父皇事物繁忙,不如兒臣就先告退了”
帝君看見他就煩“混賬東西,滾出去,今日你就不該進宮”
語罷又看向南潯王,沉聲道“你也回府養傷,老二留下。”
再也沒有什么比看見敵人倒霉更樂的事了,南潯王聞言利索行禮告退,幸災樂禍地看了一眼姑胥王,然后在兩個太監的攙扶下姿勢怪異地走了出去。
陸延也捂著被帝君踹了一腳的胸口麻溜離開萬年殿,只是大門合上的那一瞬,他清楚聽見里面傳來一聲清脆的茶盞碎裂聲,隨即是帝君模糊不清的怒罵
“你沒做過你如果真沒做過,敢不敢對著九重天發毒誓”
陸延搖搖頭,只覺得姑胥王“可憐”,無緣無故就那么被南潯王拖下了水,一口黑鍋憑空飛來,真冤。
包括南潯王也是如此,他壓根不知道刺客的來歷,秉承著死道友不死貧道,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的原則故意攀咬姑胥王,回府之后就把這件事忘到了腦后。
但他們萬萬沒想到,刺客居然真的是姑胥王派來的
“真的假的”
陸延原本躺在貴妃榻上揉藥酒,聽聞消息下意識坐直身形,只感覺腦瓜子嗡嗡的不是吧他們當初在萬年殿前狗咬狗亂打架,隨便亂咬了一個人下來,居然真的是兇手
“約摸是真的,聽聞他手中實權被收,現如今禁足在府內,帝君大概還沒想好該如何處置他。”
商君年在給陸延揉藥酒,他將藥油倒入掌心搓熱,這才替對方揉散手腕上的淤血,修長的指尖帶著常年練劍留下的繭子,按揉力道適中,帶來一陣粗糙戰栗的感覺。
商君年皺眉“你這幾日跟鶴公公練劍練得太狠了些,王府的藥酒都不夠你用。”
陸延重新倒回榻上,聲音懶懶“近日我有幾招練不明白,所以讓他多指點了些,傷重是好事,說明鶴公公現在必須出狠招才能贏我,連力道都收不住了。”
商君年看了陸延一眼“帝君不也是劍宗嗎,為什么他不教你招式,反倒要鶴公公來教”
陸延也覺得奇怪,皺了皺眉“仙靈劍宗心法唯有皇室子弟才能習得,父皇一慣疼我,但不知為什么,僅有幼年時教了兩招,便再無提起。”
“姑胥王喜文,劍術平平也就罷了,可南潯王帶兵打仗,父皇竟也不教他,而是讓他拜入賀劍霜門下,習的賀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