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內一片昏暗,不大不小的空間內擺放著略顯陳舊的書架,上面都是一些積了灰的檔案。安珀被路德維希抵在門板上,只感覺對方忽然上前一步,與他貼得密不透風,吐出的氣息炙熱危險“閣下,撒謊可不是個好習慣。”
路德維希從來不是蠢貨,他冰涼修長的手指勾住安珀暗藍色的領帶,繞了一圈又一圈,用力拉扯時,會有種窒息感“您是為了那只名叫方云的雄蟲才過來的,對嗎”
真聰明。
安珀摟住路德維希的腰身,將對方反抵在門上,他睫毛微垂,眼中閃過一抹贊嘆“怎么能算撒謊,路德維希,你確實在軍部工作。”
路德維希煩躁擰眉,語氣忽然冷了下來“可您不喜歡我,所以不要用這種事情來撒謊”
在這只雌蟲心中,最干凈的地方大概就是名為感情的那一片區域,不能容忍任何算計與褻瀆,安珀剛才那句話無形踩中了他的雷區。
安珀聞言頓了頓,臉上好似面具的笑容終于有所收斂,破天荒認真看了路德維希一眼。他并不見生氣,也沒有解釋些什么,而是在黑暗中緩緩靠近對方,在臉頰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路德維希下意識后退想躲,卻反被雄蟲摟緊腰身,軍靴又被皮鞋踩住了邊緣,抵在墻上吻得一塌糊涂。
“唔”
路德維希略微掙扎幾下就乖順了起來,他一手圈住雄蟲的脖頸,一手勾住對方的領帶,回吻時的動作略顯生疏,卻有一股天然的霸道感,不知是不是把這種事當成了戰場殺敵。
安珀無論做什么事都是不緊不慢的,他修長的指尖緩緩貫穿雌蟲柔軟的發間,緩緩加重力道,讓這個吻變得更深,一度有種靈魂都被吮吸出來的感覺。
安珀自從來到蟲族,每天都會上網了解這
個陌生的世界,他輕咬路德維希白皙的耳垂,直到變成緋色,這才饒有興趣問道“我們這算不算在偷情”
這個詞令蟲厭惡且羞恥,偏偏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刺激感。
本作者碉堡堡提醒您最全的虐文求生游戲盡在,域名
路德維希明顯感覺自己腿有些發軟,他眼眸懶懶瞇起,故意在安珀脖子上留下了一個紅色的吻痕,無不惡劣的道“偷情您對這種事好像很有經驗”
安珀淺笑,用指尖輕撓他的下巴“只和你偷,怎么樣”
路德維希一把攥住他的手,雖然在笑,語氣卻莫名危險“那么最好不要讓我撞到您和別的雌蟲做這種事。”
安珀眉梢微挑“路德維希,對于我的專一,你大可以放心。”
路德維希看著雄蟲招蜂引蝶的模樣,其實一點也不放心,但安珀一副說什么都不反駁的模樣,反倒把蟲折騰的沒脾氣,語氣涼涼道“閣下,您為了一只雄蟲甚至不惜來軍部面試,我真的很難不懷疑您有些什么特殊癖好。”
那些看起來衣冠楚楚的雄蟲私下里都有些不能見光的癖好,玩鞭子,虐雌蟲,要多臟有多臟,安珀看起來格外正常,但正常過頭就有些引蟲懷疑了。
安珀覺得雌蟲多慮了“我性取向正常,你可以放心。”
他們是一前一后離開的。
路德維希從雜物間出來,朝著辦公室走去,總感覺唇上被雄蟲吻出的刺麻感還未消退,耳朵也有些發燙,說不出的怪異。他擔心被別的蟲看出異樣,步履匆匆走的很快,結果因為心神不寧,在走廊拐角的時候不小心撞上了一抹身影。
“哎呦”
路德維希沒什么事,對面的蟲倒是被他撞得一個趔趄倒地,懷里的文件撒了一地,他下意識伸手去扶,卻在看清對方的面容時頓住了動作。
西弗萊揉著屁股從地上站起身,眉頭皺成了一團,他原本還有些被撞的不悅,在看見路德維希時瞬間變成了無措不安“哥哥哥”
路德維希收回手,語氣淡淡“你怎么在這里”
軍部起碼有幾十棟辦公樓,西弗萊還是新學員,不應該出現在這里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