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維希有些得意“我想您的眼光應該不會和那只叫方云的雄蟲一樣糟糕。”
“”
安珀一時竟不知道雌蟲是在夸自己還是在損自己,他沒忍住笑了笑,抬手勾住路德維希的下巴,這張面龐就像造物主最完美的杰作,如同花圃里藍紫色的鳶尾花,優雅奪目,低聲問道“路德維希,既然你知道我不可能看上他,為什么不高興”
路德維希卻喃喃出聲“是您將嫉妒這種情緒帶給了我”
沒有認識安珀之前,他從來不知道嫉妒是什么滋味,可剛才在餐桌上,路德維希卻真切體會到了那種感覺,酸澀微苦,焦慮不安,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格外煎熬。
“從小到大,西弗萊都比我受歡迎得多,盡管我知道您不會喜歡他,可看見你們說話的時候,我還是會被憤怒沖昏頭腦”
路德維希一邊說,一邊用力吻住了安珀的唇瓣,他吻得那么虔誠,卻又那么病態,屬于貴族的優雅軀殼下仿佛藏著一頭野獸,無時無刻不在叫囂著沖破牢籠,如果再兇狠些,甚至可以將安珀吞入腹中。
安珀心想這算吃醋嗎他摟住路德維希的腰身,漫不經心回吻著,同時指尖緩慢移動,解開對方身上整齊的軍裝紐扣,雌蟲因為緊張下意識繃緊了腹肌,線條愈發清晰明顯,耳畔只剩下雄蟲模糊不清的聲音
“路德維希,我可沒對他這樣,你吃醋吃的太早了”
路德維希悶哼一聲,他輕輕撕咬著安珀的耳垂,威脅似的吐出了兩個字“不許”
安珀明知故問“不許什么”
路德維希兇巴巴的“總之什么都不許”
不知是不是敲定了婚約的緣故,雄蟲倒是頗好說話,坐在床邊將他拉到懷里親吻,柔軟的唇瓣被一點點碾到熟紅。
彼時路德維希心中終于松了口氣,看來安珀是真的對西弗萊沒意思。今夜過后,他又恢復了以前忙碌的工作狀態,畢竟黑鷹軍團的選拔只剩下最后幾天,早點處理早點結束,但他萬萬沒想到會在現場看見一只意想不到的蟲。
黑鷹軍團在部隊里的代名詞是精銳中的精銳,但凡加入進去,履歷就等同鑲了一道金邊,所以這幾天來參加選拔的軍雌絡繹不絕,除了雄蟲可以稍微放寬條件,雌蟲的選拔堪稱嚴了又嚴,這段時間已經刷下來了數不清的士兵。
“7623號,淘汰”
一樓下方是一個龐大的室內訓練場,其中一片區域放置著數不清的半透明抗壓艙,里面關著的都是通過層層篩選闖到最后一關的軍雌,在特定范圍內,艙內上方鑲嵌的儀器會釋放出一種影響雌蟲精神力的干擾能量,讓他們的大腦陷入失控狀態,誰如果能保持清醒,誰就贏到了最后。
然而伴隨著時間的流逝,半透明的抗壓艙內漸漸有許多軍雌承受不住壓力,在里面失控變成了蟲化狀態,瘋狂撞擊艙門,最后被迫終止考核。
二樓欄桿處站著一群教官,他們身穿純黑色的作訓服,
一邊用儀器監測士兵的身體數據,一邊將條件不合格的學員精準剔除。
“七分三十二秒,淘汰。”
“這個還不錯,堅持了半個小時,繼續觀察一分鐘,通過就留用。”
“八分零六秒,淘汰。”
“低于半小時的可以全部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