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維希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外,他雙手抱臂,側靠著門框,看見眼前這一幕就像在看戲似的,唇角微勾,細看眼眸深處卻一片幽暗
“西弗萊,你喜歡安珀閣下怎么不早說,也省得方云閣下一片癡心。”
“哥哥哥你不是在開會嗎”
西弗萊沒想到路德維希會突然出現在這里,腦子嗡了一聲,瞬間慌張后退,他對于路德維希的畏懼是從小就養成的,每次看見對方面無表情的樣子,心臟都會陡然一驚,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路德維希掀了掀眼皮“我不過來,怎么看這場好戲”
他其實也沒有很驚訝,西弗萊平常看安珀的的眼神連瞎子都知道不簡單,鬧了今天這么一出,不過是遲早的事罷了。
安珀好像還嫌事情不夠大,他若無其事從衣柜里拿了件干凈外套搭在臂彎,對西弗萊沒什么誠意的道了個歉“不好意思,我擔心你出現在雄蟲更衣室傳出去會引起誤會,就讓路德維希過來了一趟,你們慢慢聊。”
安珀語罷轉身朝著外面走去,途經路德維希身旁時留下了一句話“早點下來,我在食堂等你吃飯。”
“嗯”,路德維希似笑非笑,溫吞應了一聲“十分鐘。”
安珀走后還貼心關上了門,更衣室頓時陷入一片寂靜,西弗萊的額頭出了一層冷汗,萬萬沒想到天底下還有安珀這種雄蟲,送上門的勾引都不搭理就算了,居然還把雌君叫來捉奸。
“哥哥哥我錯了”
西弗萊后背緊靠著更衣柜,語無倫次道“我只是和安珀閣下開個玩笑。”
路德維希步步走近他,軍靴落在恒溫地板上發出一陣輕響,聲音低沉“西弗萊,這可一點都不好笑。”
他指尖動了動,捏住西弗萊的下巴,因為常年征戰,掌心帶著練槍留下的老繭,在細膩的皮膚上滑過難免有些粗糙,沒有怎么使勁,西弗萊卻連掙扎都不敢。
路德維希挑眉問道“西弗萊,你好像很怕我”
可他從小到大都沒動過這個弟弟一根手指頭,對方這么怕他做什么
西弗萊僵硬搖頭“哥哥,你如果生氣就打我吧,我沒有半句怨言。”
路德維希不語,而是伸手拍了拍西弗萊的臉頰,聲音清脆而又緩慢,那種微弱的刺痛感使得皮膚火辣辣的發燙,他語氣低沉,暗藏危險“乖一點,你畢竟是我的親弟弟,把你打得筋斷骨折太難看了。”
“下不為例,聽懂了嗎”
西弗萊膽戰心驚點頭“聽懂了,聽懂了。”
路德維希這才淡淡收回手,轉身離開。
彼時安珀已經在食堂點了兩份餐,他掐著表,九分五十六秒的時候對面就坐下了一抹身影,對方懶懶倒入椅子,笑意分明,像打了勝仗的將軍“怎么樣,我沒遲到吧”
安珀唇角微揚一瞬,隨即又壓了下去,免得被對方發現自己在看熱鬧“怎么樣,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