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軍是蟲帝的心腹軍團,能加入里面的雌蟲大多都是皇親國戚,穿上軍裝是戰士,脫下軍裝就是海茲城的貴族少爺,因為家境優越的緣故,那些雌蟲都不太把平民雄蟲放在眼里,總是把他們耍得團團亂轉,非要形容的話,大概就像對待一件昂貴解悶的玩具,例如方云
喬伊斯少將攤了攤手“他們已經夠老實了,否則現在被包圍的就不是那只雄蟲,而是你的未婚夫安珀閣下了,相信我,他們對你未婚夫的興趣更濃厚。”
如果不是安珀目光太冷,看起來生人勿近,他身邊圍著的雌蟲一定比方云還多百倍。
路德維希冷哼了一聲,對于這句話有些不滿“他可沒那么好勾搭。”
找了只坐懷不亂的雄蟲,路德維希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要不是每次親熱的時候安珀都有沖動反應,他大概會懷疑對方是不是某些方面不便啟齒。
路德維希拍拍喬伊斯的肩膀,徑直走上前在安珀身旁落座,雄蟲看見他過來,直接停下手上擦拭的動作,把長劍收回了劍鞘中“你怎么現在才出來”
很新奇,因為路德維希從這句話里聽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抱怨“怎么了”
安珀沒有詳細說,微不可察皺了皺眉“旁邊太吵了。”
他身邊空了一個位置出來,第一軍的那些雌蟲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上去詢問能不能坐他旁邊,安珀拒絕了沒有十遍也有八遍,到最后口干舌燥,干脆把長劍抽出來一橫,橫隔在兩個座位間,這才避免騷擾。
路德維希這才反應過來什么,他眼中笑意隱現,語氣故作失望,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道“哦我還以為您想我了呢,放心吧,會議已經開完了,接下來沒什么要緊事。”
距離夸爾加星還有兩天兩夜的路程,接下來的時間里,路德維希就像小狗守著骨頭一樣,寸步不離安珀身邊,那些想靠近安珀的雌蟲都無處下手。
倒是方云,這兩天內可算享盡了“齊人之福”,第一軍的那些貴族少爺還沒成年就在酒桌上打轉了,一個比一個嘴甜,一個比一個會吹捧,把方云吹得飄飄然,就連西弗萊都受了冷落,經常獨自坐在角落,看起來竟有幾分可憐。
“甜言蜜語的雄蟲靠不住,您雖然看起來有些冷冰冰,但是比方云強多了不,他簡直不能和您比。”
這兩天吃住睡覺都在星艦上,路德維希只能躲在儲物間和安珀親近,他被抵在門后吻得雙腿發軟,在雄蟲耳畔低低喘息,第一萬次慶幸自己眼光不錯。
“冷冰冰”
安珀對這個詞感到了幾分興趣,“我很冷嗎”
路德維希親了親他冰涼的唇,聲音模糊“唔很冷,不過您只對我熱就夠了。”
儲物室有一扇巴掌大的舷窗,往外看去,是一片遙遙無盡的夜空,星辰閃爍,浩瀚無際,這意味著他們離阿黎佧星越來越遠,離夸爾加星越來越近。
安珀看了一眼,然后收回視線,故意笑道“是嗎,
那我可要考慮考慮。”
路德維希勾著安珀的衣領,聲音沙啞“等這次任務成功折返,再加上之前累計的軍功,我就能晉升中將了,帝國最年輕的中將,您可不虧”
他是帝國一顆冉冉升起的明珠,安珀從沒有懷疑過這點。
在儲物室里待了半個小時,為了避免閑話,他們是一前一后離開的。安珀等著路德維希離開,又過了大概十來分鐘才推門出去,卻沒想到在拐角看見了兩抹熟悉的身影,不由得眉梢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