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珀當機立斷拔劍朝著他的脖頸狠狠斬去,西弗萊卻忽然尖叫出聲“殺了我你也會死的”
劍刃在距離脖頸僅有寸許距離時停住了。
安珀目光冰冷“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西弗萊顧不得疼痛,連滾帶爬躲避后退,真話摻雜著謊言一籮筐地往外倒“安珀,殺了我你也會死的你一定會死路德維希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你還年輕,又是s級雄蟲,以后要什么雌蟲找不到,要不這樣,我們求和求和行不行我不殺你,你也別殺我了”
西弗萊之前想方設法在安珀的終端里植入了監視程序,特意喬裝打扮成司機引他上鉤,飛行器里甚至放了劑量十足的催眠,如此縝密的計劃,竟還是斗不過安珀。
安珀原本以為西弗萊在胡言亂語,但沒想到系統不知何時浮現在半空,頗為肯定的說了一句話殺了他你確實會死。
安珀卻低低嗤笑了一聲“我從來不怕死。”
他只在意一件事,
“一萬積分是不是真的可以讓我重新開局”
系統身形上下浮動一瞬,頗有些“欣然點頭”的意思可以,但你沒必要浪費一次珍貴的開局機會。
這樣的機會對每個任務者來說都是彌足珍貴的,安珀現在就算不殺西弗萊,安全活滿兩個月一樣可以成功,沒必要為了一些不相干的仇恨浪費機會。
“刺啦”
然而系統的話說晚了,只聽一道利刃貫穿血肉的聲音響起,安珀手中長劍忽然刺出,狠狠一斬,西弗萊的頭顱瞬間飛遠,滾燙灼熱的鮮血從脖頸噴濺而出,濺得安珀側臉滿是斑駁的血痕,男子俊美的容貌滿是冰霜,在黑夜中猶如修羅。
“可我一定要他死。”
安珀平靜答道。
他握劍的手在黑夜侵蝕下變得寒冷無比,只有無名指上的鳶尾花戒隱隱發燙,恍惚間他好像聽見天空上方響起了一道遙遠又熟悉的提示音,緊接著身體力氣被瞬間抽空,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叮啟用同歸于盡卡牌一張
西弗萊的最后一張底牌居然是同歸于盡,這張牌只針對安珀一人,西弗萊如果被他反殺,那么安珀也要跟著一起下地獄,怪不得他說自己死了安珀也會死
安珀只感覺自己就像一株面臨枯萎的植物,血液干涸,肌肉萎縮,氣力盡失,冥冥中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奪取了他的呼吸,身體開始土崩瓦解,變成塵埃一點點消散。
安珀臉色煞白,艱難抬頭看向遠處起伏的群山,黑夜無盡,他已經分不清路德維希當初被葬在了哪一片土地,又該如何獨自長眠。
“路德維希”
安珀閉了閉眼,低聲開口,
“我說過我們還會再重逢的”
一陣風過,他的身形如雪般被風吹散,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只有那顆黑色的心臟懸浮在半空,用冰冷的機械音念著千篇一律的流程
叮宿主使用重啟機會,游戲重新開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