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萊氣得渾身發抖,他這段時間一直飽受生死折磨,路德維希他們卻歲月靜好地準備結婚,心中怎么能不恨。
他睨著巴赫公爵略顯蒼老的面容,無聲咬牙,哆哆嗦嗦從口袋里拿出了注射器,二皇子說這種藥劑會造成心衰猝死的假象,再加上巴赫公爵本來就年紀大了,絕對不會有蟲懷疑的。
西弗萊殺過無數人,注射起藥劑來駕輕就熟,他悄悄掀開被子,露出巴赫公爵血管清晰的手,將針管里的空氣往外推了一些,然后緩緩靠近手臂內側dashdash
砰18”
針尖快要刺入皮膚的時候,不知從哪兒飛出一口石頭,直接將注射器擊落在地。西弗萊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原本躺在床上午睡的巴赫公爵忽然睜眼,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神情震怒“你這個畜生居然真的想害我”
“爺爺”
西弗萊一瞬間慌了神,就在他眼神一狠,準備一不做二不休掐死巴赫公爵時,只聽地板穿來一聲悶響,安珀忽然從外面的窗戶翻了進來,他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仍是那副從容不迫的討厭的討厭樣子,慢條斯理道
“西弗萊,好久不見,還沒來得及恭喜你出院。”
西弗萊瞪大眼睛,看了看巴赫公爵,又看了看安珀“你們串通好的來對付我”
巴赫公爵將他重重甩到地上,氣得胸膛起伏不定,更多的卻是失望“安珀閣下說你包藏禍心的時候我還不信,沒想到居然是真的西弗萊,誰給你的膽子去害方云閣下誰給你的膽子來害我你已經擁有這么多了,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他對西弗萊的疼愛雖然不如路德維希,但也替對方鋪好了所有道路,現在西弗萊僅僅為了家主之位就要勾結害他,怎么能不叫蟲失望
“我擁有得多”
西弗萊聞言從地上緩緩站起身,冷笑道“我如果擁有得多,你怎么不把家主的位置給我別以為我不知道,從小到大你最疼的就是路德維希,你為了讓他接管家族,一直嚴格管教,對我就放任自流,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來騙我”
他一邊說,一邊不著痕跡把注射器藏進口袋,將液體飛速擠出,掰彎針頭,然后轉身奪門而出
西弗萊動手的時候就關掉了家里所有的監控,而且他并沒有注射成功,就算被發現了也是死無對證,只要現在趕緊去找二皇子想辦法,未必沒有轉圜的機會
西弗萊想的很美好,然而剛剛逃出房間,他的耳畔就陡然傳來一聲槍響,緊接著右膝一麻,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疼得臉色煞白。
路德維希不知何時守在了門外,他懶懶背靠著墻壁,垂眸把玩手中的光能槍,眼底一片淡漠,這幅情景怎么看都有些似曾相識
“西弗萊,好久不見,怎么看見我就跑呢,嗯”
路德維希語罷笑著晃了晃手中的槍,冰涼的視線落在西弗萊鮮血直冒的右腿上,像毒蛇一樣緩慢攀爬而過,怎么看怎么危險“真是抱歉,我的槍有些走火,又不小心誤傷到你了。”
西弗萊臉色蒼白,因為他清楚看見了路德維希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奪取了對方氣運的緣故,每每對上路德維希,他總有種說不出的戰栗和驚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