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繼陽聞言也不知哪里來的膽子,倏地抬眼向他“當初我媽在病床上的時候你也是這樣不聞不問,現在我愛的人出了事,我絕不會像你一樣冷血”
“啪”
段繼陽話未說完,臉上忽然狠狠一麻,被段建風打偏過了頭去,巴掌聲清脆響亮,他的耳畔嗡嗡作響,只覺旋地轉。
段建風緩緩搖頭,難掩失望狠絕“爛泥扶不上墻的東西,你既然覺陸家的那個小子比你的公司重要,那就繼續陪著他吧,以后不用回公司了”
他語罷連家里都沒待,直接拄著拐杖離去了,段繼陽聽見院子里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這才緩緩抬手,摸了摸發麻刺痛的右臉。
段繼陽六歲之前,記憶的父親其實并不是這個樣子,段建風每無論多忙都會抱著他出去玩,對待妻子也是溫柔耐心,工作與家庭兼顧,外面不知道多少人羨慕。
可從段繼陽的母親為意外去世,段建風逐漸吞并王氏集團后,一切都發生了翻地覆的變化,他變喜怒無常,陰晴不定,也尋不到從前的絲毫影子。
段繼陽獨坐在臺階上,從亮一直坐到陽西沉,陰影緩緩降下,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其,也只在這個時候,他的眼底才終流露出一絲白不見的恨意。
段繼陽知道,他母親當年的死不簡單。
段繼陽也知道,他那個名義上的父親多么冷心冷情,心狠手辣,這么多年的壓迫已經讓他習慣隱忍,連發泄都找不到出口。
這棟房子是那么大、那么豪華,卻又空蕩蕩的,一點人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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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繼陽不知想起什么,拿出手機打開屏幕,微弱的熒光亮起,只見上面是他和陸冰的合照,他用指尖緩緩撫過對方那張帶著淡淡笑意的面容,眼神也不禁柔和了幾分,仿佛想起了什么往事。
身邊的朋友只知道段繼陽對陸冰是一見鐘情,沒人知道,他十歲那年就過一面之緣。
盛夏的候總是悶熱,大多數人都會度假出游。那年恰逢段繼陽的母親去世,段建風又忙公司事務沒空照顧他,就讓保姆帶著他去郊區莊園散心。
段繼陽那個時候性格叛逆,故意甩掉保姆上山,結果不小心掉進河里差點溺死,幸虧附近的度假酒店住著不少游客,剛好一名年歲差不多大的少年路過那里,直接跳下水把他撈了起來。
那次溺水實在兇險,河底底全是廢棄的鋼筋建筑物,段繼陽被劃渾身是血,幸虧河面不深,他兩個后都爬上了岸。
直到現在,段繼陽都忘不了那名少年上岸后雙手叉腰的神模樣“哎,你己出來玩身邊怎么也沒跟個大人,今要不是我發現,你就淹死了”
段繼陽趴在岸邊,眼睛被河水蟄生疼,他艱難支撐起身形,心不服“你身邊還不是沒大人跟著。”
那名少年頓時笑的樂不可支“我又不像你是個旱鴨子,你己爬回家吧,千萬別掉下去了,我爸媽還等著我呢。”
他語罷拍拍屁股轉身就走,右邊肩膀全是剛才在河里劃出的傷痕,鮮血淋淋,起來好不嚇人。
現在回憶起來,段繼陽其實已經不清對方長什么樣子了,只記那雙眼睛漆黑狡黠,說不出的靈動,他下意識追問了一句“喂,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腳步一頓,狐疑回頭“你想干嘛”
段繼陽噎了一瞬才道“你肯定也是偷跑出來的,我要告訴你爸媽。”
少年對他做了個鬼臉“那你記好了,我叫陸冰,陸地的陸,冰雪的冰。”
陸冰
“啪。”
伴隨著一聲開關輕響,屋內燈光忽然亮起,數年前的回憶也被驟然掐斷,段繼陽瞬間回到了現實,神色怔愣。
保姆阿姨站在門口,不明白段繼陽為什么要坐在樓梯口不回房,她的視線落在對方臉上紅腫的巴掌印上,瞬間明白了什么,小心翼翼出聲道“大少爺,到晚飯時間了,你沒什么想吃的”
段繼陽捂著臉皺眉起身,匆匆扔下一句話就上樓了“不用做我的飯”
原本明就該帶陸延去醫院配型的,段繼陽臉上的巴掌印實在明顯,隔了大概五他才次出現在陸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