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探測儀明明顯示附近有游蕩者,怎么追到這里就不見了。”
說話的男子大概二十歲左右,皮膚白凈,眉眼俊朗,看起來相當單純陽光,不過身上的黑色制服與配槍彰顯著他并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無害,手里擺弄著一個儀器,上面的紅點定位怎么也不走動。
“哦嚯,沒得玩兒了,還以為今天晚上能多獵幾個,真掃興”
他身后的幾名同伴也是如出一轍的裝扮,純黑色的制服透著不好惹的氣息。這些人的胸前都戴著一枚徽章,上面是古怪的暗色荊棘圖騰,困住一只頭顱高昂聲嘶力竭的鳥,軍靴锃亮干凈,與四周破舊的街巷格格不入。
洛陽收起探測器,有些不甘心這么回去“可能是儀器壞了,我們再找找,那只游蕩者肯定還在附近。”
燕峰不知發現什么,走過去踢了踢不遠處的一堆黑色灰燼“不用找了,那只游蕩者已經被人絞殺,尸體都成灰了。”
此言一出,洛陽等人紛
紛跑上前圍了過去,神色狐疑怎么可能,難道附近還有守夜者”
燕峰蹲下身捻起一撮灰看了看,眉頭微皺“有殘留的雷電氣息,但是天空城里只有邢淵一名雷系異能者,怎么會”
他話未說完,頭頂上方忽然響起一道低沉冰冷的聲音
“游戲時間已經結束了,一只小小的低階游蕩者也要浪費這么久的時間嗎”
對面的高樓上方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抹頎長的身影,那人并沒有像燕峰他們一樣穿著制服,上身是一件白色襯衫,領口松松敞開,精壯的胸膛若隱若現,盡顯桀驁不馴。在夜色襯托下,他整個人就像一柄破鋒出鞘的劍,眉眼凌厲飛揚,只是此刻微微擰起,暗藏不耐。
天空城的一號強者,邢淵。
燕峰見狀拍了拍手上的灰“邢淵,你是什么時候過來的”
“剛剛。”
邢淵站在天臺邊緣,夜風將衣角吹得獵獵作響,他緩緩傾身蹲下,睨著燕峰等人道“我已經把東城區都獵空了,結果西城區你們才獵一半,游戲輸贏已分,回城吧。”
洛陽聞言氣急敗壞“下次再也不和你玩夜獵游戲了,每次都是你贏,真沒意思,還不如回去睡覺”
邢淵漫不經心撩起眼皮“你就算贏了也是靠儀器作弊的,這樣就有意思了”
洛陽聞言臉色臊紅,下意識將探測器藏到了身后,支支吾吾道“我我才沒作弊”
邢淵不語,他用手比了個槍的姿勢,遠遠瞄準洛陽,然后瞇起一只眼睛,無聲吐出了一個字“砰。”
“砰”
洛陽藏在身后的探測器毫無預兆炸開,火花帶著閃電,把他嚇了一大跳,一蹦二尺高“媽呀邢淵,你要是把我屁股炸了我和你沒完”
“噗哈哈哈哈哈”
其余人爆發出一陣笑聲,邢淵站起身,故意做了個吹涼“槍管”的動作,淡淡道“炸了也好,省得你去禍害別人。”
洛陽氣急敗壞“我就不信你一輩子不戀愛”
邢淵嗤笑一聲“如果你指魔鬼城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花瓶,那還是留給你自己享用吧。”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天空城里的那些權貴格外熱衷網戀,尤其喜歡找魔鬼城里那些年輕漂亮的貧民,邢淵對此感到了十分的不屑。
燕峰對他眨眨眼,做了個心照不宣的表情“邢淵,生活已經夠苦了,為什么不找點樂子,那些花瓶弱是弱了點,但乖巧又聽話,用來解悶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