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陸延眼疾手快一把掐住腰間的那條蛇尾巴,他可以死,但是死在對象嘴里下場也太慘了吧,焦急喊道“邢淵你清醒一點”
邢淵當然是沒辦法清醒的,他猩紅色的瞳仁倒映著男子俊美的面容,忽然油然而生一種滿足感,只想纏得緊一點、再緊一點
游蕩者的本體是一團黑霧,卻擁有著蛇一般的尾巴,司鐸自認為是創世之主,捏造的時候參照了人首蛇身的女媧,意為無限繁殖與永恒。
陸延很難形容被纏住的時候是什么感覺,對方的皮膚是冰涼的、虛無的,卻又黏膩的,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那雙猩紅色的眼瞳仿佛可以攝魂,一旦對視大腦就陷入了空白,只剩最原始的本能。
指尖在黑霧中探索,仿佛觸碰到了一張冷峻熟悉的面龐,再往下是精壯的胸膛與腰身,然而本該是雙腿的位置卻只剩一條純黑色的蛇尾,細撫還能感受到上面冰涼的鱗片。
邢淵不想吃掉這名人類,只想做些比咀嚼更親密的事,唇挨著唇,舌尖抵著舌尖,仿佛要通過咽喉延伸抵達對方的心臟深處,怪物可怖的低吼聲也變成了動情的嗚咽。
紅月依舊掛在天空,纏綿的雨落了一整晚。
當時鐘走了一整圈時,蜷縮在門口的那團黑色霧氣忽然緩緩拉長,變成了一名昏迷的男子,赫然是恢復神智的陸小釗,他搖搖晃晃從地上爬起來,入目就是猶如蝗蟲過境般的屋子,不知想起什么,臉色忽然一變,立刻沖了進去“哥”
陸小釗沖了一半,忽然發現自己沒武器,又從角落抄起一把椅子,這才沖過去準備破門而入“哥我來救你了啊啊啊啊”
“咣當”
房門忽然從里面打開,把陸小釗嚇了一跳,只見門后站著一名神情淡漠的男子,他明顯剛剛睡醒,身上松松垮垮套著一件黑色睡袍,暗紅的眼睛陰鷙盯著陸小釗,莫名讓人有種被毒蛇盯上的毛骨悚然感,意味不明問道
“你想找我打架”
六階對上二階,不用打都知道肯定死。
“噗通”
陸小釗被邢淵周身強大的威壓震懾得連氣都喘不過來,雙腿一軟,控制不住跪在了地上,他很沒出息地把手里的椅子在地上放好,結結巴巴道“我我我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們在不在房間里面”
嗚嗚嗚嗚完蛋了,陸延不會被吃了吧
陸
小釗努力探頭往門縫里面看,然而視角受限,只能瞥見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邢淵側靠著門框擋住他的視線,視線一寸寸掠過陸小釗周身,帶著深深的探究與隱晦的殺意
陸延的弟弟居然是只游蕩者。
真有意思。
邢淵冷冷勾唇“陸延知道你是游蕩者嗎”
陸小釗快哭了“知道。”
邢淵眉梢微挑“昨天晚上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