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淵這下終于安靜了,他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感覺胸腔里被一種莫名的情緒充斥得滿滿當當,連腐爛的心臟都長出了某種名為血肉的東西,皺了皺眉。
唔,有一點漲得難受。
陸延挨著他問道“你沒把我弟弟吃了吧”
邢淵眼神飄忽,心想好像是吃了一點“在外面捆著,要解開嗎”
陸延聞言松了口氣“算了,明天再解吧,活著就行,時間不早,睡覺吧。”
他挑起了話頭,扭頭又要去睡覺,邢淵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他你弟弟為什么會是游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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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延閉著眼睛道“不知道,養都養了,都這么大了,又不可能丟出去。”
邢淵語氣狐疑“你會不知道自己的弟弟為什么是游蕩者”
陸延終于掀起眼皮看向他“我連同床共枕的人為什么是游蕩者都不知道,怎么會知道我弟弟為什么是游蕩者”
邢淵“”
雖然這么說不太合適,但總有一種陸延好慘的感覺,邢淵在黑暗中吻住男子的唇瓣,語氣蠱惑“說明是緣分,我們天生就該是一家人。”
同時心中難掩可惜,如果陸延也是游蕩者就好了,那樣他們才是完完全全的同類。
外面的紅月早已被烏云遮蔽,也許又有一批游蕩者完成了進階,邢淵代表著他們之中最強大的存在,陸小釗代表著他們之中覺醒最慢的存在,現在他們兩個都已經成功進階,更不提別的游蕩者。
總院長現在完全無視了外界的所有反對聲音,強行封鎖天空城所有入口,暫停頒發通行證,任由魔鬼城的居民聚集在云端路抗議不休,網上紛爭四起,險些把網絡給沖癱瘓。
“抗議為什么把駐扎在魔鬼城的武裝隊伍全部撤走為什么暫停頒發天空城的通行證官方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紅月到底造成了什么影響為什么現在都不對外發布公告天空城是不是已經放棄了魔鬼城我們擁有知情權”
天空城的入口毗鄰云端路,原本寬闊繁華的街道此刻烏泱泱擠滿了人,他們高舉橫幅抗議,喊得嗓子嘶啞,守在外面的巡邏兵卻無動于衷,面無表情持槍值守,天邊偶爾飛過一只游蕩者,立刻被嗖的一聲擊斃。
魔鬼城派出的群眾代表是一名模樣的斯文男子,他站在集裝箱摞成的臺階上,手里拿著擴音喇叭一遍又一遍高喊,連夜撰寫出來的發言稿已經被掌心的汗水浸透,字跡暈成了一片,然而隨著時間漸漸流逝,沒有任何一個領導愿意出面洽談,只有站崗的巡邏兵換了一批又一批的班。
柳煦陽的心里越來越絕望,如果天空城的官方愿意派人洽談,他們還可以進一步協商,但現在對方是直接不出面裝死了。那些游蕩者越來越多,從污染區往外開始蔓延,城外圍現在已經沒辦法住人了,許多居民寧愿連屋子都不要,直接拖家帶口來云端路露宿街頭,所有行業幾近癱瘓,要不了幾個月連吃飯喝水都會成問題。
怎么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