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淵靠近他耳畔,低訴說情話,帶一個怪物最殘忍的愛意“陸延,我想吃掉你,吞進肚子。”
別說,這個死法比埋進墳堆強。
陸延被這種極端的情緒所感染,用指尖緩緩描摹邢淵的眉眼,笑低道“好。”
但是他兩個誰吃誰說不準,曖昧的夜色掩蓋了二人糾纏的身影,地毯上是一地散落的衣物,陸延吻掉邢淵眼尾沁出的淚意,自言自語道“不知道紅月還有多久才能消失。”
陸小釗被抓到了污染區,體內還埋藏一絲屬于司鐸的神識,隨時有命危險,陸延中竟隱隱希望那場戰爭快點到來,快點結束,否則就像一顆定時炸彈,讓人連睡覺都不安穩。
邢淵偏看向窗外,那輪猩紅的月亮顏色已經越來越淡了“快了,我今操控了幾只低階游蕩者讓它進入污染區打聽陸小釗的消息,只到司鐸他體內的一絲神識取出來,我立刻就動手救人。”
陸延可無不可地點了點“我就是怕他自己作死。”
#他那愚蠢的弟弟喲#
陸小釗這輩子一直過得糊糊涂的,就好像他不明自己為什么在房間好好的睡覺,一眨眼就來到了污染區這種鬼地方,四周是一個昏暗的洞穴,那些游蕩者隱在暗處,黑色的身形好似幽靈,正中間有一片紅色的巖漿,沸水般咕嘟咕嘟冒泡,上面飄浮一團虛無的力量,隱約可見一個佝僂的老者身影,莫名讓人慌不安。
陸小釗嚇了一跳,他顧不上地面粗糙的沙礫,連滾帶爬就往外跑,結剛到洞穴口就被一團黑色的勁風給推了回去,整個人摔得暈目眩,慌張質問道
“你是誰干嘛抓我”
洞穴寂靜無,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暗處一雙雙猩紅的眼睛盯他,冷風吹過,裹挾腥銹腐臭的氣息。
那團漂浮在巖漿上空的虛影晃動了一瞬,音就像一名慈祥的老者“孩子,不害怕,你只是回家了而已。”
“來,快過來,讓我看看你。”
司鐸的虛影張開懷抱,盡管極力裝得慈祥,可音中掩藏的貪婪與興奮還是不小泄露了幾分。
陸小釗曾經聽陸延說過,那群游蕩者有一個首領,名字就叫司鐸,不知道是不是面前這團奇奇怪怪的東,他慌得六神無主,小腿肚都開始轉筋了“我我我我腿軟你是誰帶我過來到底想做什么”
司鐸緩緩放下雙臂,意有所指“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陸小釗急忙擺手“不不不,你肯定認錯人了,你這么老,我這么年輕,怎么會是同一個人呢”
司鐸蒼老的音在洞穴中回蕩,似乎有些氣“孩子,年輕或者衰老都是假象,只有活才是最重的,你和我都會
得到永。”
陸小釗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么,急得額上直冒汗“你能不能我送回原來的地方我家人知道我不見了會急的。”
“”
司鐸忽然不說話了,空氣中彌漫死一般的靜默,就連那些靜立在旁邊的游蕩者都停止了晃動,他猩紅的眼睛齊齊盯陸小釗,仿佛在嘲笑他的愚蠢。
片刻后,司鐸終于開口“不許踏出污染區半步,二號,他帶下去,轉儀式之前必須讓他好好的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