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應無咎曾受業火灼燒,皮膚對于溫度總是敏感些,陸延每每親吻那里,他都有種說不出的滾燙心慌,總是偏頭躲避,那人卻偏不肯遂了他的心愿,捏著下巴吻得愈發得寸進尺。
陸延用指腹揉著應無咎紅腫的唇瓣,親眼看見白日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人紅著眼在身下喘息,眼眸微暗“我日日陪著尊主在此處快活,豈不是比練劍有趣”
應無咎只覺得陸延眼中的笑意仿佛要將自己燒化,渾身一陣發軟,氣喘吁吁道“你這般心性,難成氣候。”
“無礙,尊主能成氣候便好。”
陸延語罷翻了個身,將應無咎壓在身下,指尖輕動便已經剝去對方身上妖冶的紅衣,唇瓣貼著耳畔,聲音低不可聞“我替尊主療傷”
雖不能做到最后,得趣的法子卻多的是。
待到夜深,床榻上已是一片狼藉。
陸延見時辰已經差不多,站在床前將衣裳撿起,一一穿戴妥當,再看不出剛才的荒唐。
應無咎見他要離去,心中沒由來覺得空蕩失落,皺眉問道“你為何不愿與本尊在殿內同住”
“浮月城內魚龍混雜,我需得盯仔細些,否則不放心。”
陸延語罷走回床邊落座,他心知應無咎多疑自負,每次都把人哄得服服帖帖的,伸手撥開對方臉頰處凌亂的頭發“我這樣懶的人,如果不是為了尊主的安危著想,才不會盯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探子,尊主該怎么賞我才好”
后面一句話笑吟吟的,擺明了是開玩笑。
應無咎握住他的手,目光深深“你狡猾得像只狐貍,本尊竟不知你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那些細作都是甕中之鱉,本尊自有打算,何須你去親自盯著”
陸延傾身靠近他,笑著啄了應無咎一口“好,那我便不去理會他們了,天天在殿中陪著尊主可好”
應無咎的神色果然緩和了幾分,淡淡移開視線“你愿意多待,本尊還不愿意留你,去吧,這幾日我要修煉,倒是沒功夫指點你的劍術了。”
言外之意,算是放過他了。
應無咎心想自己堂堂魔域之主,難道還護不住一個人么,陸延不愿意練就算了,整日逼著也怪沒意思的。
“尊主果然疼我。”
陸延又抱著應無咎親了好一會兒,把人哄高興了,這才轉身離開玄燭殿。
彼時風煞正在大殿四周筑起的高墻上來回巡視,墻不過寸許寬,他卻如履平地,來回走動一絲聲響也不發出,像一個閑來無事自娛自樂的小孩,瞧見陸延從殿里出來,撇嘴收回視線,明顯不是第一次碰見。
陸延走了兩步,途經月亮門外的觀景樹,不知想起什么,忽然倒退了兩步,疑惑比劃道“風煞將軍,我前些日子在這里掛了一個鴿子籠,里面有一只大肥鴿子,今天怎么沒瞧見”
阿鳶是所有仆役里最刺頭的,平常根本使喚不動,陸延光靠這只鴿子拿捏她了,掛在玄燭殿外養著也無人敢碰,怎么今日光看見籠子,沒看見鴿子
“嗝”
風煞靜靜望著陸延,然后打了一個飽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