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現在知道疼了,當時瞎逞什么英雄我還以為小蒼兒挺會裝慫的呢,結果劃這么多口子。你說的那個六七不是挺能打的嗎你當時也裝暈不就好了。”夕詔給秦蒼處理手腕上的傷口,一邊絮絮叨叨責怪。
“我就是因為膽小才不敢把命賭在別人身上。啊,輕點”
“能動嗎”
“勉強能吧。”秦蒼看看自己被纏成粽子的手腕,朝著已經放下藥碗,轉頭就握起長長酒斗柄的夕詔“師父不覺得這個人可疑嗎”
“哪個人怎么可疑了這時候米酒真不錯,蒼兒要不要嘗一口”
秦蒼略過他的話“那四個人明顯是沖著六七來的;我們三個是受牽連的。”
“哦你覺得是鬧事的那個人嗎”
“不排除吧。”
“因為拌嘴打鬧,就要人命”
“萬一他心眼小呢”
“這些年你和紅瑜見過幾次面”
“紅瑜有個十次八次的照面提她作什么”
“她是怎么樣一個人”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她極美氣度非凡。有禮,也有點疏離。”
“紅樓最頂尖的女子,何時出過樓陪客人宴飲何時會讓人覺察到她傾了心連你都看出北斗糟老頭子的徒兒對她上心,紅樓從小精心培養的頭牌會看不出來這種時候明顯偏袒一個人,冷落另一個意味著什么還有,有人欺負她,紅樓沒人替他出頭”
“可能是我和紅玦的關系還不錯,她自然就和我親近些。”
“我問你,你和紅玦真的熟悉嗎紅瑜和紅玦的關系也還不錯嗎”
什么秦蒼被問得呆住了,預感之前建立的某些信念要被推翻“師父,每個人都有的你這么說,那不是我連你也不能信了嗎”
“你急什么”夕詔放下酒斗“眼見未必為實,蒼兒,你要是想看到真實的,就要放下你愿意看到的。”
“那什么是真實的”
“實相離言。”
“師父,請好好說話”
“那個六七小哥,說了自己父親是朝中之人”
“難道這句也是假的”
“不,這孩子還挺實在的。”夕詔若有所思。
“師父,六七沒比你小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