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趙崢問了誰,轉周謝奕修去ask給車隊訓練,對方突然冒出來一句“據說跟你去開卡丁車那小姑娘挺漂亮的。”
說這話的時候趙崢正在用模擬裝置練習單手轉向,因為腳傷,這段時間他都只能鍛煉上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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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奕修沒什么語氣地道“你下次上場的時候打算在無線電里跟工程師說這個”
“那也不是不行,反正都倒數了。”趙崢說。
謝奕修沒接茬,反倒是趙崢自覺失言,看了他一眼,轉移話題道“你哪找的,虧我還以為你這兩年關在家里什么都沒干。”
其實謝奕修并不介意,趙崢說得沒錯,他這兩年的確是把自己關起來,什么也沒做。
但發現岑遙的私信,卻是更早之前的事情。
不過謝奕修并沒有同對方解釋這些,只是說“高中同學。”
趙崢“嘖”了聲。
姚思遠和許寒竹在離他們不遠的跑步機上跑步,把這些話都聽見了。
“那個,”姚思遠遲疑一下,“你知道他們說的卡丁車是什么嗎”
許寒竹回憶了一下那天的事情“就原本崢哥要去給青訓營當導師的那家車館,奕哥帶人過去玩了。”
“什么人奕哥女朋友”姚思遠問。
許寒竹語氣平板地說“不知道是不是女朋友。”
姚思遠不說話了,把跑步機的速度升了一格,落下來的腳步聲也變重了。
許寒竹難得多看了他一眼“奕哥談戀愛你不高興這不是很正常嗎。”
姚思遠甕聲甕氣道“正常你怎么不談。”
許寒竹被他嗆了一下,想到那天趙崢說的話,臉上現出幾分不自在,也沒再搭理姚思遠,兩個人悶聲跑步,只剩下跑帶轉過滾軸,發出無休無止的噪音。
這天下午姚思遠在車隊休息室里看了很長時間謝奕修以前的比賽錄像,直到天黑下來,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他這里還亮著孤燈一盞。
電視屏幕上那輛黑白涂裝的賽車在賽道上破風而行,哪怕有時發車位靠后,畫面左側那一排車手實時速度排名里,寫有姓氏“xie”的那一條也會用最快的速度不斷攀升。
他看的是謝奕修奪冠那一場的最后一站比賽,外國解說員的旁白伴隨著完賽的畫面響起“yixiuxie,thechesedriver,takesfirstf1featureracevictory”
姚思遠回憶起那一年他覺得世界上沒人比謝奕修更厲害了,他想如果自己能加入ask,也成為強隊的一員就好了。
一切如他所愿,可就在他進入車隊的第二年,事情的發展急轉直下,從謝奕修消失在f1賽場上之后,ask風光不再,雖然給他的薪酬沒有變,但除此之外,一切都不一樣了。
姚思遠關掉了電視。
他披上外套走出ask總部,在
冬季昏蒙的夜空下,他拿起手機,回撥了某個號碼。
闃寂無人的室外,他對著電話那端說“我差不多考慮好了,你把合同發給我看看。”
對方問了句什么,他沉默幾秒說“奕哥找了個美女談戀愛,我覺得他沒什么斗志了,我再為了他待下去,沒意思。”
f1車手的黃金時代也就是二十來歲的這幾年,與其繼續在ask蹉跎,他還不如去別的地方碰碰運氣。
他家的條件不比謝奕修,在富二代遍地的賽車圈子里算不上頂級,他又為了賽車放棄太多,沒讀過什么書,不像謝奕修有那么多選擇,一旦錯過不算長的青春,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況且每個車隊每年的比賽只能上場兩個選手,他走了之后,還能給許寒竹一個參賽的機會。ask的規矩是賽前誰的圈速最快就是誰上場,雖然許寒竹沒把這件事掛在嘴上,但他能看出,她為了追上他的成績,付出了難以計數的努力。
這樣想著,姚思遠勉強壓下了心底暗潮起伏的不安與歉疚。
岑遙有時候覺得自己不太喜歡現在的大數據推送機制,因為這天中午在教師食堂吃飯的時候,她不小心又在微博刷到了上次那個說謝奕修要退役的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