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回憶了一下“好像有,不過都好幾年了,不確定還能不能找到。”
謝奕修便讓她抽空幫忙看看,如果找不到的話就把對方對接工作人員的號碼給他。
因為工作室收到的產品和禮物太多,最后助理實在沒能找到,當品牌方被謝奕修聯系上的時候,還結結實實地吃了一驚,更沒想到的是,這位向來冷淡的謝神找到他們居然只是為了一顆小小的零件。
沒過多久,謝奕修就收到了那個被他弄丟的連接件,不過他暫時沒有告訴岑遙,而是把那粒積木收在了書房抽屜的深處。
十一月的第三周是岑遙生日,那天是個周五,謝奕修晚上從灣寧路小學接到她,載她去一家他訂的餐廳。
岑遙之前問過謝奕修要去吃什么,但謝奕修不告訴她,說是驚喜,當到達目的地之后,岑遙驚訝道“這家我刷到過的,說是好多人選在這里求婚。”
這家法國餐廳很神秘,開在滬市最寸土寸金的地段,頂層包間每天只接待一桌客人,需要提早很久預約。
她只不過是隨口一說,但謝奕修的表情卻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不過岑遙的注意力不在這里是不是求婚圣地上,她只是興奮地拿出了手機“我記得有博主說過他們家芝士濃湯很好喝。”
兩個人走到門口,工作人員把他們迎進去,指引他們走上了餐廳的最高層。
房間不大,但很安靜,桌布是純白的,桌上用細細的水晶花瓶盛著一束粉色的雪山玫瑰,落地窗外不遠處是平滑如鏡的江面,江岸邊燈光閃爍,建筑物也被霓虹鍍上一層繽紛的顏色。
兩個人在桌邊落座,選好菜單之后,服務員端上來一只蛋糕,已經插好了蠟燭,晶瑩的燭火隨著氣流起伏輕輕地跳動。
岑遙閉上眼睛許愿的時候,謝奕修說“生日快樂。”
他把從下車起就一直拎著的長方形盒子放到蛋糕旁邊,用骨骼分明的手按著,推到了岑遙面前。
岑遙睜開眼睛的時候“哇”了聲“這是禮物嗎”
盒子不算小,用啞光質地的紙包得很嚴實,她拆掉之后,還有兩層泡沫。
她邊嘀咕邊去解“是什么,一幅畫”
謝奕修沒有揭曉答案,只是看著小姑娘費力地打
開他送的禮物。
看清內容物的那一霎,岑遙的手停住了。
的確如她所猜想的那樣,泡沫紙里是一幅畫,畫中有一片光影溫潤的海,云層綿密,帆船在水光熠熠的港口起航。
辨認出了熟悉的繪畫風格,岑遙不敢置信道“是索羅拉”
她隔著塑封膜,碰了碰凸起的顏料痕跡“這個做得好真,連筆觸都模仿得很像。”
“這就是真跡。”謝奕修輕描淡寫地說。
“真跡”岑遙嚇了一跳,像被火燙到一樣,立刻縮回了手,生怕自己不小心弄壞。
“是不是好貴。”她問。
想象不到這種連放在畫冊里作為印刷品出售都不夠便宜的畫到底要多少錢才能買到。
謝奕修說“還行,他的畫存世多,有不少都在私人手里,買過來沒那么難。”
盡管他這樣講,岑遙還是知道,那肯定是一個很高昂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