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金錢給證人保障,在劍橋鎮沒法好好生活,那就換一個地方,完全不是問題。
沃德壓根不管是自己先尋釁在先,在心里罵了無數遍達西真是該死的有錢人。
表面上,他卻一改陰陽怪氣的責問嘴臉。先是神色尷尬,又特意深吸一口氣,語氣似乎不能更真誠。
“是我錯了。我心急弄清楚老鼠暴斃的原因,生怕年市集會出問題,才這樣不管不顧地找嫌疑人。
我有偏見,大家都知道牛劍互掐成為習慣,我被這樣的慣性思維影響了。”
”達西先生,我向您道歉,不該在證據不足時在大庭廣眾之下質問您,損害了您的名譽,都是我的錯誤。對不起”
沃德一臉深表歉意又后悔不已,如果只是初次見面很難不認為他是知錯能改的人。
達西深深看了沃德一眼。沒說原諒,不是每一句對不起,都必須回以沒關系。
只說“望你慎重對待巡查工作,我會保留起訴你的權利。”
沃德暗暗松了一口氣,有把握達西這樣說就不會立刻以名譽罪起訴他,因為達西不會說一套做一套。
下一秒,心底陰鷙更深,感覺被深深鄙視了。
沒有緊抓不放,才不是達西大度,而是傲慢地不屑與他糾纏,根本沒把他看成需要重視的敵手。
“祝愿您年市活動愉快。我就先走一步。”
沃德心底怨恨越深,語氣愈發誠摯,表情更是找不到一絲破綻。
帶著巡查隊離開了,隱約還能聽到他對學生自我檢討。
“剛剛,我犯了經驗主義錯誤,你們要引以為戒。”
一場沖突,來得快,去得也快。
「冰塊酒吧」不少客人們尚沒反應過來,已經看不到巡查隊的身影了。
幾秒古怪的安靜,才有人陸續驚嘆議論起來。
“哇喔聽說校警的權力不小,可以直接抓鎮上的人,看來是真的。”
“死老鼠是怎么回事有人用了毒鼠藥嗎”
“這很正常。老鼠多臟,要辦年市,當然要把那些討厭的家伙給清除掉。我可不想在旅店睡到一半被老鼠啃腳趾。”
“對,滅鼠滅得好。巡查隊把誰當成傻子,以為我們看不出來這是在故意挑事。”
說話間,客人們好奇地看向達西。
眼神是止不住的好奇,下一刻就要問出伙計,你和巡查隊有什么仇什么怨說說,牛津與劍橋的互撕大事件,讓大伙開心開心。
這杯啤酒是喝不完了。
達西做好不講究餐飲的心理準備,但絕無可能任由這群陌生人問東問西。
那感覺就像被當作展示柜的新奇擺件,能讓過路人隨意打量。
迅速結賬,帶著賓利離開。
兩人沒有在外逗留,一路快步走回旅店查爾斯之家。
它與旅店帆船之家斜對門開在同一條街上。
賓利等到回了客房,沒有旁人,才有機會把沒說的話說完。
他抓了抓頭發,懊惱又抱歉,“是我的失誤。我不該約您來劍橋年市游玩。忘了牛劍一貫不合,忽視了您在這里可能有仇敵。不如,我們明天就離開吧。”
達西沒有一絲責怪賓利,“答應邀請是我的決定,您也不必為了別人的錯誤責怪自身。今夜是漢克沃德故意尋釁,與您無關,更不必被小人影響更改行程。我們更該享受秋季盛會。”
賓利不可能不內疚。
達西勸慰“事實上,今天之前我沒有想到在劍橋有仇敵。沃德對我來說只能說是認識,有過一次交集的陌生人。”
簡單講述三年前的兩校聯賽,沃德參與的項目是網球。
整場比賽,雙方沒有肢體沖突,贏家也沒有說羞辱性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