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er21
9月20日,晴。
陽光燦爛,秋風宜人。
假如達西寫日記,這本該是今日內容的開頭。
來到劍橋一周,除去第一夜遇上沃德故意挑釁,之后心情一直處于愉悅狀態。
盡管劍橋年市不能免俗,游客多到摩肩接踵,難免發生擦碰。
盡管大大小小的攤位傳出不絕于耳的嘈雜叫賣聲。
這邊叫賣糖果了,那邊叫賣文具了,各自吹得亂墜天花。似乎吃了這顆糖就能百病不侵,用了那支筆就能成為當代文豪。
盡管空氣先被各地販運來的不同辛香料熏入味。
來往馬車又不可避免留下馬糞,讓辣、香、臭的混合氣息創造出鼻子刺客。
這樣的大型集會是從聽覺、嗅覺、視覺、觸覺等全方面攻擊人。
即便如此,達西還是經受住了這些挑戰。
出游愉快與否,終是取決于人。
賓利性情隨和樂觀,對各種新鮮事物有探索欲。
與這樣的友人出游,絕不會沉悶無趣,而能時刻領略隱藏在平凡生活里的美好。
達西依舊無法喜歡劍橋年市的總體環境,但他承認這里的活動并不庸俗,有發人深省的精彩之處。
比如迷情與秘密,就不是爛俗的二流戲劇。
從前沒聽過紅月亮劇團,演員們都沒什么名氣,可他們的演技唱功超群,劇情內容更引人深思。
達西漸漸改變了對劍橋年市的刻板認知。
主動提出與賓利四處逛一逛,走進不起眼的小巷,挖掘藏在劍橋鎮角落中的風土人情。
整個劍橋鎮幾乎都被籠罩在熱鬧年市氛圍內。
別看一些學院門戶緊閉,給學生們設置了嚴格的門禁限制,但高傲如國王學院的學生也會偷溜出來。
這種情況下,氣氛清冷街巷顯得尤為少見。
達西與賓利沿著劍河行走,不久后拐入一條無人小巷。
兩側灰磚染上歲月的痕跡,無法分辨墻體的斑駁色塊是什么造成的。
“劍橋與牛津不一樣。”
達西站在客觀的角度,“牛津莊嚴,劍橋質樸。兩地都有河流,劍橋向劍河敞開了懷抱,但牛津被夾在高街與寬街之間。牛津各個學院背對大路,與世俗隔絕開來,肅穆到沒了牛津鎮建立之初的氣韻。”
牛津鎮,顧名思義是牛群涉水渡河,抵達了某個渡口邊的草地。
查韋爾河與泰晤士河交匯于此。
牛津水流平緩,牛群在渡河后,蹄子濕漉漉地沾著淤泥。它們毫不在意,悠閑甩著尾巴,吃著鮮美青草。
當牛津鎮上建起了牛津大學,卻很難在穿行牛津各個學院時一窺河流景色。
劍橋不同。漫步小鎮,劍河蜿蜒,悠悠流水,帶來了自然與安逸。
總體來說,19世紀的牛劍上空都飄蕩著中世界的老幽
靈。
牛津比劍橋更加封閉保守。說得好聽些,是堅守著舊日榮光。
賓利aaadquo您當初選擇就讀牛津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想必是更偏愛那里的氛圍。”
達西“那也是家族傳統。”
兩人一邊閑聊,一邊走入無人小巷。
這一帶是小鎮的居民區,今天卻安靜得有些過分,安靜到能聽到幾百米外的集市叫賣聲。
難道這里無人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