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勒看得直皺眉。
自己不是講究的紳士,可看到這種粗魯動作,也覺得不適。
布蘭度眼神一凝,肯定地說,“如果我沒猜錯,你奉行節儉原則,不愿浪費一顆米麥,對嗎”
老彼得理所當然點頭,“這不是吝嗇。錢該用在對的地方,不該浪費的就絕不浪費。”
布蘭度想到了那種可能性。
接下來,巴特的供述也驗證了她的猜測。
巴特一直是按照老彼得的命令喂養斗雞,唯一的意外發生在昨天早晨。
斗雞的飼料不是單一食物。有小米、麥麩、玉米、野菜與花生殼粉等等。
昨天,花生殼粉吃完了。
巴特早晨去鎮北的飼料鋪購買。回程的路上,他走得太快,不小心把人給撞了。
巴特與男人摔在地上,都一屁股著地。裝著花生殼粉的麻袋也就掉在地上,裂開一道大口子。
他不敢浪費,把灑在地上的花生粉又歸攏起來,重新裝袋。
這袋花生粉下午喂了給斗雞吃。
“我想了又想,公雞發狂很可能就是吃了被污染的花生粉。
怪我,都怪我。沒注意男人摔倒時是不是掉出藥瓶之類的也磕碰在地上,很可能讓不明粉末混入花生粉。”
巴特昨天被關后不斷回想,卻想不起特別細節。
“我沒看清男人的臉,只知道他和我一樣高,戴了一頂黑色貝雷帽,上身是勞工常穿的粗麻夾克。帽子被壓得很低,遮住了眉毛。
我沒看到他的眼睛。他被撞后,咕噥了一句,站了起來就轉身走了。”
法勒隊長“他說了什么”
巴特搖頭,“沒聽懂。好像是法語。”
布蘭度追問“面部有什么特征胡子呢臉上有沒有痣他身上有沒有特殊氣味,衣服有沒有油漆、血跡等色斑”
巴特蹙眉,“應該沒有特意蓄須,下巴上有沒刮干凈的胡茬。我記不得其他面部細節。
氣味的話,沒聞到香味或臭味,沒有特別的。衣服也是黑的,瞧不出色塊。衣服和帽子一樣,一看就挺舊的。”
更多的,巴特就不知道了。他摔在地上,也是摔得一懵。
“當時,他爬起來的速度比我快。我還坐在地上,問他你沒事吧,他一個字也沒答就離開了。我猜他可能聽不懂這里的語言”
布蘭度也許,不是聽不懂,而是少說少錯。
從老彼得三人口中,問不出更多有用訊息。
盡管如此,
法勒隊長卻很振奮。
“現在,我們基本可以確定一件事,公雞異常就是外來者作祟被撞的法語男,他有重大嫌疑。
小班納特先生,您提出的調查方向得到了證實,的確有一股不知名的勢力潛入了劍橋鎮。”
法勒隊長揮著雙臂,“我們要用最快的速度把他揪出來。我建議去巴特摔倒的地方一家家詢問,有沒有人見過法語男。”
布蘭度點頭,“好,您安排人手進行走訪。我再去案發現場看一看,能否有其他收獲。
貓頭鷹咖啡館兼營旅店,距離沃德被害只有五十米。夜深人靜的時候,說不定有哪位旅客聽見了街上的不正常動靜。”
法勒隊長遵守從副校長的指令,他親自跟著布蘭度行動。
安排了副隊長,挑了隊里腦子最好用的四個警員去查法語男。
說走就走,分頭行動。
話分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