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其實,這也不是第一次出現類似標記。17世紀,我記不清是哪一年,英格蘭有報紙記錄了某個農戶家的麥子在一夜之間被不明力量割掉了一大片。被割掉的麥田呈現出橢圓形。”
特倫斯“對,是有這個報道,上面配了插畫。畫了一只魔鬼在割麥子。
現在回想,這不是魔鬼作祟,很可能就是外星朋友留下的消息,但被英國人誤讀了。”
理查德“畢竟是17世紀,那時的情況和現在不一樣。當時搞獵巫運動搞得太瘋狂了,什么都往魔鬼上面想,一點也不科學。”
特倫斯頗為贊同地點頭。“是啊這次畫出了火星符號,也讓在雜草叢中留言者的身份清晰了很多。”
布蘭度努力保持著禮貌微笑。
旁聽了這兩位天文工作者的談話,她真的不知從何說起。
相信魔鬼所為是不科學,但認做外星來客的杰作就是科學嗎
好吧。
這個年代很多人相信宇宙中有其他的智慧文明,認為那些外星人對于地球的態度也是友善的。
布蘭度可以理解這種觀念的形成原因。
在19世紀初期,人們不知核彈的威力,無法假想科技進步后的武器威力可以對星球造成毀滅性打擊。
因此,樂觀情緒占主導地位。因為人類沒有對毀滅性力量的概念,所以也就不去想外星人能夠有多變態。
無知無畏,不是一個貶義詞。
知道的越多越敬畏,某種程度上產生了清醒的痛苦。
布蘭度“所以說,現在我們是去乘坐熱氣球,從高空觀測火星符號”
“是的。”
理查德一臉期盼,還真心為兩位客人感到高興。
“兩位來的時間剛剛好。前天發現「♂」,昨天下午第一只熱氣球觀測。今天全體天文臺成員排隊乘坐熱氣球,我們是全歐洲第一批觀測火星符號的幸運兒。這是
巴黎天文臺的內部福利,被你們趕上了。”
特倫斯也感嘆運氣好。“火星朋友選擇的留信日子也很好,假如趕上狂風暴雨就不能坐熱氣球。這幾天,天氣晴朗,春風吹拂,非常適合熱氣球升空。”
布蘭度與埃里克對視一眼,此刻保持沉默或許是唯一的禮貌表態了。
要不要跳車不去了
當然不可能。
布蘭度不是為了保持住天文愛好者的人設,必須與天文臺工作者保持一致步調,而是真的有些好奇。
她飛過滑翔翼,但沒有坐過熱氣球,更不提是19世紀的熱氣球。
不論雜草火星標記的真假,能在半空中俯視它,這一波新奇體驗不妨一試。
四五十分鐘后,馬車到了臨時熱氣球起飛點。
靠近時,聽到前方人聲鼎沸。
下車一看,烏泱泱一大片都是人。
天文臺內異常冷清,人們都來這里了。
一眼望去,成群,每個人臉上都是激動不已的表情。
你一言我一語,氣氛好不熱鬧。大約百來人,但似有上千只鴨子在嘎嘎直叫。
“哈哈哈讓我等到了,我比威廉爵士幸運,等到了火星人來地球這一天。”
“說不定還有其他星球的星際旅客一起來呢”
“你說它們是乘坐什么交通工具呢如此遠的距離,一定是非常先進的飛船吧”
有的人甚至手舞足蹈,說不清是跳舞,或是模擬外星人走路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