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個釣魚實驗。
如果投毒者就是剝皮兇手,他費盡心思殺死普瓦松,不一定舍得放棄尸體。現在尸體被解剖了,但還沒用作課堂教學,他的皮膚還相對完整的。眼前兇手遇到的難題是尸體被捐給了倫敦大學,這里不便于盜竊,我們可以主動制造一個「機會」。”
尸體放在倫敦大學醫學院的地窖,醫學院實驗樓不是人手不足的濟貧院停尸點。學校實驗樓有人輪崗看守,還有熬夜做實驗的研究員,外面還有巡邏的校警。
剝皮者難以從校內劫走尸體,暴露的風險太高了。
西格“比如說”
布蘭度“比如以劍橋唐寧學院的名義,向倫敦大學借用普瓦松的尸體。借口是我很不甘心輸給瘴氣論支持者,不愿意承認水流傳播霍亂的觀點是錯誤的。希望把普瓦松的遺體運去劍橋,在那里進行更細致地研究。”
普瓦松的遺體捐給了倫敦大學,尸體的使用權就歸倫敦大學說了算。
布蘭度已經與倫敦大學校方談好了。
她不可能自爆釣魚計劃,撒錢,辦了正規的借用尸體合同。打出的名號可以很好聽,說是促進兩校醫學院進行合作交流。
“天氣熱,從倫敦到劍橋鎮運送尸體必定走夜路,而且要選擇最容易運貨的那條路才不會出事。我已經放出了風聲,移交尸體的手續也辦好了,希望能引兇手來劫尸。
現在卻無法估計兇手是否出現,又會在哪里劫車。表面上,只能用一位車夫趕車,從而降低兇手的警惕性。”
布蘭度說到這里頓了頓。通常運尸只需一位車夫駕駛平板車,如果沒有特別需求,正常人不會請六七八個保安跟車。
既然對外麻痹兇手,一直沒有公布發現普瓦松家冰柜的異常,邏輯上也就不認為會有人劫尸,應該只找一位車夫運尸。
西格追問“兇手會用霍亂細菌投毒,說不清他會用什么手段對付孤身走夜路的車夫,實際操作時不可能只安排一個車夫。您準備安排幾個人又安排在哪里”
布蘭度看向埃里克,這點兩人商議了一半。
埃里克“不能讓另一輛車跟隨。深夜運貨的情況不多見,運尸車后面跟著另一駕馬車,一定會引起兇手的警惕。
運尸者越是勢單力薄,兇手出手的可能性越高。計劃是把真的尸體留在倫敦,棺材里勉強可以躺兩個活人。三對一,能對付兇手了。”
眼下的關鍵問題卡在誰做車夫、誰藏在棺材里。
布蘭度認為車夫被攻擊的可能性不低,既然是她提出的釣魚計劃,應該讓她做車夫。
問題是善于騎馬不等于擅于趕車,而且要走五六個小時,她真的沒把握駕駛途中不發生靈車漂移事故。
埃里克掌握很多技能,但也沒有練過運送尸體。以往他獨來獨往,多是騎馬,而不是駕車。
現在要從快從速地“釣魚”,沒有時間練習運尸。拖延的時間長了,兇手說不定會轉移目標,尋找普瓦松的替代品,再殺一個人。
西格聽到這里,眼睛嗖一下亮了。
“我懂了,兩位現在急需一位專業又靠譜的車夫。早說啊,我來就行。以前假期,我在約克郡做過臨時車夫。
送過貨,也載過人,唯獨沒運過尸體。這次運尸的車夫非我不可,請讓我的車夫生涯達成圓滿成就。”
說著,西格拍著胸口自信保證。
“我的駕車技術非常好,崎嶇的盤山路也能走得輕輕松松,福爾摩斯絕不會讓任何一位客人摔下車的。兩位就安心躺在棺材里,我們三人一起上路。”
布蘭度與埃里克對視一眼。
有人自告奮勇做車夫應該是好消息,但總覺得西格的話聽起來哪里怪怪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