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害羞,陸嘉望忽然問她。
“你剛才吃了薯片”
他輕笑了聲“好像還是青檸味的。”
“”
葉以蘅想起桌面上那包薯片,尷尬得想原地消失,她恨這附近地上沒有個洞可以把她埋起來。
“你就不能當做不知道嗎”她決定先發制人,語氣十分兇狠。
“好,那我下次注意。”
他認真地點了點頭,只是那聲音還能聽出笑意。
回去的路上,陸嘉望主動牽了她的手。
這會時間很晚了,校道上沒什么人,很安靜,連腳步聲都格外明顯。
葉以蘅想起了什么,開口“你知道嗎,昨天,我和我舍友打賭了。”
他饒有興致地問“賭什么”
“她說如果我們能堅持三個月不分手,她就給我兩千塊,她平時很摳的,這次竟然這么大方,”葉以蘅和他開起了玩笑,“到時候那兩千塊錢,咱倆一人一半吧,我們拿去吃頓好的。”
她還沒說完,陸嘉望的腳步就停了下來,她捕捉到他的眼神好像冷卻了一瞬,剛才眼底的溫柔好像只是她的幻覺。
“你到了。”他開口。
葉以蘅這才發現原來已經到她宿舍樓下了。
“怎么突然覺得這段路變短了,還沒好好地和你說會兒話呢。”
陸嘉望并未接她的話,緩緩松開了她的手“不早了,你上去休息吧。”
直到離開,他都沒有正面回答她剛才的問題。
上了樓,葉以蘅摸著脖子上的圍巾才想起忘記還給他了。
站在宿舍門口,她看向樓下陸嘉望離開的背影,忽然想到像他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他體貼、溫柔,他既能陪你演那些幼稚的、他一眼就能看穿的小把戲,又能在很多細節上處處關心你,讓你逐漸依賴他,可是,當你和他聊到未來的事情,才發現他從來沒有考慮在內。
連三個月的時間,他都無法給出確定的答案。
但也不能怪她多想,他最近對她這么好,讓她差點忘了那句話他是因為同情才和她在一起的。
十
二月的前兩周,葉以蘅和陸嘉望沒見上幾面。
陸嘉望代表學校去參加了cfa協會全球投資分析大賽,今年亞太區決賽在吉隆坡舉行,葉以蘅還是看到學校公眾號的推送才知道陸嘉望出國了。
他從來沒有和她提起過。
不知是不是那天她的話讓他感到不舒服了,他們這段時間聯系得不多,都是匆匆幾句就結束了話題。
既然他沒有主動告訴她,她也就當做什么都不知道。
或許這就是陸嘉望他所想要的關系忽近忽遠,親密又疏離。
對此,她竟不覺得意外,說不上難過,只是有些惆悵,加上這兩周她確實忙得厲害,一邊要剪美食節的視頻,一邊還要完成學校的采訪作業,她確實沒時間去想太多事情。
周日晚上,葉以蘅和社團的幾個朋友一起到學校外面的餐館吃飯。
吃的是湘菜,他們六個人點了四個菜,剁椒魚頭,永州血鴨、辣椒炒肉、小炒香干,都是店里的推薦菜式。
味道很正宗,香辣爽口,而且那辣度很有后勁,葉以蘅自己一個人就干了一大瓶果汁,余詩彤讓她悠著點,畢竟前段時間她剛生完病,還是別折騰了。
剛放下筷子,陸嘉望的消息發了過來。
在干嘛
葉在吃飯呀,今天社團聚餐。
你呢,吃了沒
發完消息,她又拿起筷子準備繼續干飯,不過一下筷子沒拿穩掉在地上,湯雋承幫她問服務員要了雙新的,她說了聲謝謝。
手機噔地又彈出消息。
陸嘉望哪個社團
葉以蘅在鍵盤上打字愛心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