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以蘅,我第一次對一個人這么好,我想給她最好的東西,我想給她最盛大的生日宴會,我想讓她快樂,我希望她最好的朋友能在她身邊陪著她,但你呢,你有沒有那么一刻把我當成一個獨立的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個供你追憶的替代品。”
葉以蘅啞口無聲。
室內的空氣似乎變得稀薄,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你
說你想畢業和我結婚的那天,你知道嗎,我真的有想過的,”陸嘉望頓了頓,聲音哽咽得不像話,“那天晚上,我真的很認真地想過你穿婚紗的樣子”
話音落下的瞬間,葉以蘅看到陸嘉望眼眶紅了,一滴淚正沿著眼角快速地往下掉落。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陸嘉望的眼淚。
其實在來之前,她預想過所有的話,但真正面對的這一刻,還是比想象中的更難以承受。
她忽然意識到,她真的很殘忍,她踐踏了一個人最寶貴、最難以求得的真心。
“對不起。”
連她都覺得這句道歉實在太蒼白。
片刻后,桌面上的情侶水杯被狠狠地砸到地上,四分五裂,葉以蘅心顫了顫,她垂下眼瞼,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陸嘉望嫌惡地看著她,他撣落指間的煙灰,薄唇輕啟“你可以滾了,以后離我越遠越好,我不想再看見你。”
葉以蘅去了樓上收拾東西。
行李箱敞開在地面,她從衣柜里挑了幾套簡便的衣服裝進去,又把筆記本電腦拿走了,其實書房的電腦里還有不少文件,只是她現在來不及拷。
這個屋子里有太多東西,今晚不可能拿得完,她想著過幾日再來。
手機彈出消息,微信上藺玫問她喜歡吃什么,今晚她要打火鍋,這會正在超市里買食材,葉以蘅在鍵盤上打字都可以的,我不挑食,你買你喜歡吃的吧。
消息剛發過去,樓下忽然傳來劇烈的聲響,葉以蘅嚇了一跳,心快從胸腔里跳出來。
等她收拾好行李從樓下上來,地面上一片狼藉,基本上能摔的都摔了,連墻上的電視都被砸爛了。
如果不是縱火犯法,她甚至覺得陸嘉望會把這個房子燒了。
他恨她已經到了這種程度。
滿地都是玻璃渣,她踮起腳很小心地走,才不至于被劃傷。
處在暴怒中的人是不應該招惹他的,只是,她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問他。
她清了清嗓子“那個布魯是不是還在李硯磊家”
擔心它一個人在家無聊,她知道陸嘉望在去慶城前把它送到李硯磊家寄養了。
陸嘉望沒說話,她又說“我可以去接它嗎我這周內一定會找好房子的。”
仍是眼尾沒抬,陸嘉望似乎并不想理會她。
葉以蘅想要個明確的答復,她推著行李箱走到他面前,這才看到他的臉被濺起來的玻璃渣子劃到了,右側的皮膚有一道明顯的劃痕,正往外冒著血珠。
很觸目驚心。
她聲音都抖了一下。
“你的臉被劃到了。”
葉以蘅慌得不行,從抽屜拿出藥箱正要幫他處理,還沒靠近,陸嘉望已經從沙發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心疼了”他冷笑了聲。
葉以蘅點了點頭。
“嗯。”
“那就好,”陸嘉望這下竟覺得暢快,“葉以蘅,你知道我現在有多討厭這張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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