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無聲地被熄滅。
他閉上眼,往后靠去,閉目養神。
可能真是醉了。
賀明漓這兩天需要找傅清聿的次數有點多。
整理了下資料后,她又前往了起岸找人。
沒辦法,這人是個工作狂,她只能去那里找。
上次來過一回,這回方便了很多,前臺小姑娘一看見她便給夏特助打了電話,請她稍等。
只是很不巧,夏特助匆匆趕來,告知說“不好意思賀小姐,傅總有個會剛開,恐怕得開大半天。”
賀明漓蹙了下眉,實在是不巧。她剛才也沒想過先發個信息再過來,看來只能是白跑一趟。
正準備離開時,她心思忽然一動,又叫住夏特助,“夏助理,我問你點事情”
不知為何,明明她還沒開始問,但是夏特助已經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硬著頭皮接下“您說”
“前幾天我們不是聚了個會嗎在久思樓,那天晚上你來接傅清聿了沒有”
“有的,我我有工作需要和傅總匯報。”只不過中途被您打斷了。還因為怕吵著您,傅總示意暫停匯報。那個晚上太不對勁了,夏特助記得清清楚楚。
那就得了。
賀明漓一彎眼,笑瞇瞇地將他拉到一旁坐下,“哎,我們坐著慢慢說。”
夏特助整個腦袋都在暗叫不好,他想溜走,卻被賀明漓死死釘住,“就一會會,不會耽擱你事情的。”
夏特助不太敢信這位祖宗說的輕松,提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應對。
好在,賀小姐好像真不打算為難他,只問了兩個問題
“別緊張,我就是想問問那天我喝醉了有沒有失態。”她先安撫著夏特助,降低他的防備心,后才問說“我那天應該沒說什么要拜師的話吧”
“好像沒有”過去好幾天,夏特助的記憶無法那么精準,更何況當時他們的對話,他也是聽得戰戰兢兢,總不太敢聽,怕聽到什么不該聽的,“您好像是說,您父親讓傅總教您。后來又說起了讓傅總幫您寫作業。不過傅總知道您喝醉了,沒當真,只是說請他當師父很貴的。”
夏特助渾然不知自己將老板賣了,回答完后,確定沒問題,憨憨一笑。
賀明漓揚了揚眉。她勾起紅唇,狀似無意地繼續試探“我有說什么什么關系之類的么應該沒有吧”
“您和傅總這么多年的關系了,老朋友了嘛。”
她問得小心,擔心自己當時真說出了什么虎狼之詞。
可是夏特助答得卻是清白純粹。
賀明漓慚愧了下后,一切終于恍然。
她了然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看樣子,她也不可能還說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她溫柔無害地一笑,沒有再耽誤他工作,放他走人。
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場對話,夏特助只是回答了兩個簡單的問題,預備著的警報都沒拉響。
卻又哪里知道這兩人之間的事。
賀明漓把玩著車鑰匙,離開起岸,往停車場而去,看得出來,心情頗為愉悅。
還拜他為師。
還以我們的關系。
呵。
賀明漓開車前,給他發去一條微信。
吃個梨子[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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