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幾分恨鐵不成鋼,“誰問你這個了。”
傅清聿難道還能和她計較她打掃得干不干凈、有沒有留下味道的問題嗎
她隨口一問“誰給你送的呀,男的朋友女的朋友”
賀明漓無辜地轉臉,與溫緹四目相對。
腦子里有根弦不緊不慢地搭上了。
噢
池牧舟
作為他們的共同好友,他們之間不是頭一回說起池牧舟。還有一次是在婚前,他問她,如果相親對象是池牧舟怎么樣,一次是婚后,她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她記得他問如果是池牧舟和她提出結婚
一連數次,不是相親對象就是結婚對象的。
賀明漓一下子恍然。
她好像終于抓到那個奇奇怪怪的、在虛空中漂浮著、若隱若現卻怎么都叫人抓不住的點了。
是、是她想的這樣嗎
蘇浣跟她說,她得將他代入為丈夫的身份,而不是朋友。
丈夫、丈夫
她得將他當做丈夫去看待,不能再是和以前一樣的好友的角色。他們之間的身份已經悄然發生了轉化,現在是夫妻,不是發小,更不只是朋友。
而如果他是丈夫的話,這種時候,應該就是他吃醋的表現吧
所以,昨晚,他是吃醋了嗎
賀明漓不知道,但是她覺得,她好像是知道了。
她輕一眨眼,頃刻間捋順了一切。
怪不得突然之間就變得那么淡。
可是,她不解,他怎么會吃她和池牧舟的醋呢那是她哥們兒啊。
說著說著,賀明漓自己先心虛起來。她以前可不也是將他一口一個哥們兒地喊著。
他們之間能突然發生轉化,順著這個思路走下去,那她和池牧舟怎么不行呢
賀明漓咬緊了唇,她單手轉動了下手機,想給他發個信息,卻又拖延著。
溫緹偏眸看著她,眼看著她的神情從迷惘到不解,到疑惑再到一點頓悟,最后再是徹底
的恍然,搖了搖頭,笑著又給自己的酒杯添滿酒。
笨蛋傅清聿,笨蛋賀小漓。
她隨口一問,轉了話題“對了,你怎么是一個人來的,傅清聿去哪了”
賀明漓還在想著事情,聞言,都沒有經過大腦便隨口一答“寧城。”
“噢,去那干嘛。”溫緹喝了口酒,“這地方怎么聽著有點耳熟呢”
她兀自想了想,“哦,對了,之前和傅家傳得沸沸揚揚的那個桓家是不是就在寧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賀明漓忽然轉過頭看向她。
琉璃色的眼眸輕一眨,眸色有些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溫緹被她看得愣了下,“怎、怎么了”
賀明漓又自己搖搖頭,“沒有。”
傅家和桓家的事情早就結束了,她在多想些什么。
他會和桓小姐有交集不過只是因為兩家聯姻一事,聯姻一結束,他與桓小姐自然再無瓜葛。寧城那么大,桓家只是其一。
再者說,他與桓小姐,又哪里比得上他與她自小一起長大來得熟悉。
疑惑霎時起,疑惑自行消。
溫緹和她聊起她那個酒店的事情。
賀明漓道“我準備以自己的資金入股。”
將這些年所掙到的全都投進去。將其原本是賀氏的項目,轉變為自己的項目。
這也是這次和賀家吵架以后突然來的想法。上次已經開始上手,卻險些瀕臨放棄,還是給她提了個醒,她想讓整個項目完全由自己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