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回到家時,賀明漓先去衣帽間拿了套衣服想回房間換上。
衣帽間那天被他們更新的時候她還挺高興,但是等她想挑衣服的時候,很快就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勁之處。
好看是好看,精致是精致,但是無一例外都挺保守,一點也不露骨。
這里面摻雜進了誰的心機根本不必多說。
從中挑選了兩天以后,她的意見逐漸變大。
也就是這兩天都在上班,除了上班就是在家加班,她才能暫時壓下那些意見,等他回來再算。
這個心機男。
賀明漓剛回房間,很快就發現了不對。
傅清聿一出差就出一周,她原先已經從獨居到適應了和他一起住,他這一走,她就又習慣了回去。自己住習慣了,要多放肆有多放肆,少了很多顧忌。
她早上出門很趕,換下睡裙后隨手就放在了床上,阿姨來打掃的時候會拿去清洗。
可是,現在,誰能告訴她,本應該出現在晾衣架上,再不濟也該是被收進她衣帽間的睡裙,現在為什么會、還在原地
阿姨今天沒來
不可能呀,沒來的話一定會跟她說的。
她著實費解加難以置信。
換作平時也就罷了,這并非是什么大事,可是他剛才回來了。
賀明漓剛要走過去處理一下,就聽得他的聲音自身后悠然響起,“在做什么”
他幾乎是緊跟著她而來的。
連給她一點處理與掩飾的時間都沒有。
賀明漓細微地一頓,肉眼都不可覺。她裝作無事地拿起那件睡裙,擋在了手里拿著的衣服下面。
“我換個衣服。”
“哦是嗎,換
什么衣服”
“換個,家居服。
不換這件睡裙嗎
賀明漓閉了閉眼。
心中悲涼。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他肯定已經看見了。
而且它原封不動的放在那里,沒有被阿姨收拾,肯定也有他的手筆。
所有的異常都不會是無緣無故的。
看見了還這么問
他就是故意的
流氓
賀明漓僵硬著,不太能想象他在看見這件睡裙時是什么情景。她的一只手還緊緊攥著那件睡裙,牽起唇角,笑容多少有八分假“還早呢,穿什么睡裙呀。”
“可是我想看。”傅清聿語調淡得像是在認真闡述。
不知道的,當真以為是什么清冷矜貴玉公子。
誰能想到清淡的皮表之下不聲不響的沾著紅塵。
你想看,想看什么想看
就是不能給你看。
賀明漓輕咬了下唇,準備避開,“不,你不想。”
可他根本不放她走,“我在的時候,睡衣睡褲,包裹得嚴嚴實實。我一走,布料能多少就有多少是吧。”
傅清聿長指直接掌住了人,控住她腰,攔斷去路。
啞聲道“穿來看看”
低啞聲線落于耳畔,像是在蠱惑,賀明漓揪住睡裙的手更加緊。
心口也發著顫栗。
他不再同她計較她明面暗面的問題,現在問題已經轉化。
他輕吻在她耳畔。
溫柔得像是一粒水輕輕觸碰在湖面。
賀明漓堅守著陣地“不行,我晚上還要、要工作,要”
想也知道待會會發生什么事情。
她又要喊他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