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明漓并沒有傻到去懷疑他是不是有除了讓她在這里、當場脫以外的第二個選項。
他哪里是那么純情的人。
她的手原先是往后撐在桌上的,指尖不由得攀緊,緊得泛白。
在與他的對視下,心跳的速度飆升。
男人疏懶地微耷眼,輪廓沉在昏暗的光暈里。
她穿成這樣堂而皇之地在這里逛了這么長時間,想也知道他肯定已如待發的箭弦,早已繃緊。
只是剛才的淡定裝得太過,連她都要被蒙騙了過去,甚至放松了警惕。
賀明漓輕輕歪頭,無辜道“傅先生,你這樣的要求實在是不太紳士。”
他們像是兩個不太熟悉的紳士與淑女在對著話。
當然,還得忽略一下他的所謂請求內容。
他微微一笑。能從他散漫的眉宇之間看出這樣的評價于他而言都不足以放在心上。
高貴的,傲慢的。
她與他裝腔,他卻無意扮演,將她滑落的那一側提上去,為她整理好。
指尖還落在上面,看似有些遺憾道“真的不給我穿嗎”
賀明漓咬牙。你到底是用什么正人君子的姿態在說著不能讓人直視的話。
為什么還能擠出一分無辜的味道來。
她剛剛從浴室出來,這件給他,她身上就只剩下貼身衣物。
而現在她坐在這里與他“商量”這些,氛圍也怎么想怎么勾絲。
禽獸。
小聲嘟囔了下,甚至只是做了個口型,她便再次欲逃離。
“跑什么。”男人輕描淡寫的語氣,也很輕描淡寫地將她撈了回來。
這張桌子很大,平日里他們常在這里辦公,就連剛剛他也還在這里開會。嚴肅的、神圣的一個地方,現在卻正在被他們玷污中。
他毋庸置疑地將她圈于兩臂之間。
她感覺得到周身被縈繞著的感覺在逐漸轉硬,將所有的柔軟溫和趕至最狹隘逼仄的一隅,直至它們退無可退。
“賀小姐,請你拿出剛才的架勢來。”他淡淡啟唇,“如果需要我配合剛才的姿勢,也是可以。”
剛才什么姿勢
懵了一瞬,賀明漓才想起剛才她坐在他旁邊,因為椅子太低,所以她是趴在他腿上的。也近乎是在他身下的高度位置那樣
她眸光輕閃,抬起眼看他。琉璃眸實在是漂亮,如微亮的星子那般。
她不知他怎么能將這句話說出一點自己好像吃了虧,但也還是愿意配合的味道。
到底、是誰吃虧
她終于有些惱羞成怒,“傅清聿”
“嗯。”他漫不經心地應聲,閉眼吻了下來,聲音些許含糊不清,帶著撩人的性感,“在。”
她偏開臉,因為不熟練,加上難以啟齒,而有些磕磕絆絆地教育著人“你太重欲了你知道嗎,你要知道、節制。”
“不帶這樣的,他輕笑1919,“你先勾的人,還不許人起興。”
傅清聿解開了第一顆。
眼眸微深。
看著眼前的白色肌膚泛起些許不自覺的輕顫。
“況且,賀小姐應該也挺,樂在其中”
他并不懷疑。
賀明漓的耳根緋紅了遍。
他啞聲于她耳畔,又是輕哄又是拐騙地,像是在磨人,“乖,給我穿穿。”
在解到第三顆時,沉甸露出點邊,里邊精致鏤空的花邊也現出了痕跡,他輕勾唇,不由道,“洗完澡了,怎么還穿著”
怎么還穿著。
防的誰,你心里沒點數嗎。
賀明漓嗔怒地瞪他一眼。
他倒也不是真要問。
傅清聿輕勾唇,將外面那件取走,隨意一揚手,它便柔順地滑落在了旁邊的實木椅上,看上去沒有一點脾氣。
什么穿不穿的。
他在意的分明只是穿它之前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