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明漓的嬌氣眾所周知,體力也有限。
休息了幾日,不過兩回她便想翻過身離開。她知道他會想,但是這也夠了。
卻被他牢牢控住了手腕,將人把住,嗓音低低貼著耳而過,“漓漓,昨晚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她每一次仗著沒有條件肆無忌憚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
賀明漓啞了一下。
雙眸浮著霧氣,眼尾也泛著濃郁的紅。一看便是被欺負到不行的模樣。
他又溫柔地吻過來,強勢沉入。
一回又一回,在每回她覺得要結束的時候,總還會有下一次拉開序幕。
他們抵家時外邊的天還是亮的,賀明漓還在想今天的安排,晚上要不要和他一起看場電影。可她沒想到,他只念這一件事,這一件便能填滿一整天,那些安排再怎么想也是多余。
她徹底沒了力氣,像是被沖上海岸的魚,再也靈動不了。
腦海里跳動著他剛才讓她喊的那一聲,她登時福至心靈,試圖說點好聽的讓他心軟地停下來,“老公”
傅清聿確實停下了幾分動作,深深凝視著她。
“叫什么”
“嗚嗚,老公、阿聿。”她去摟他,“我困了,想睡覺。”
她的困意飆到了頂峰。渾身上下,哪里都覺得沒力氣。
他闔了下眼,喉結輕滾。當時就覺得她這么喊會很好聽,而事實果然。
“再叫一聲。”
她天真地以為他放她去睡的要求是再叫一聲,乖乖順著。卻沒想到,他依舊沒有抬手放她之意。
“babe。”他的唇角勾著細小的笑痕,指腹摩挲著她的手腕,上面有道紅痕,“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嘴能這么甜。”
她能拿捏準對方的心理,知道對方最想聽什么。再一聲聲喚出,能將人的心臟揉得柔軟得不能再柔軟。
幾聲下來,會叫人恨不得將全世界都給她。
“都給你好不好”他意味不明道。
賀明漓還未反應過來,神思有些迷亂。而等她品懂其中意時,已經來不及。
她叫他老公,是想叫停。
可是好像變成了催化劑,對方的神經貌似更加亢奮。
“阿聿”
柔軟的聲音,像是一顆軟糖。
可是換來的卻不是柔軟,而是更加生狠的沖撞。
而在這里,只有他們兩人,再沒了旁人,也不用擔心會被誰聽見。
最初的時候,她會被他捂住嘴,擋住所有出口的破碎嚶嚀。每一次都是他在克制的表現。他怕被那些聲音催發更深更重的情欲,叫場面脫離他的掌控。如若不聽,興許他還能沉下壓下,淺嘗輒止。
現在的話,不用擔心被人聽見,也不用擔心需要克制,沒了任何的挾制。
他任由催發,不論是多深重的欲他也盡情沉淪。
或是接吻,或是不在接吻時,她的喉間迫出了任何聲響,他都接下。
任由情欲加重,任由這場游戲漫長得沒有邊際。
賀明漓覺得他可能是瘋了。
得了一種名為“賀明漓饑渴癥”的病,沒有一分一秒能離得開她的肌膚。
他今天的異常真的很明顯,是完全不同于以往的異常。
好像一個在沙漠中祈愿甘霖已久的人,終于得償所愿。
好像一個祈愿星子降臨的人,終于被星光披了滿身。
她也要被折磨瘋了。便是連腳趾頭都已經沒了一絲力氣。
比初次還要狠。
簡直無休無止,像是進入了漫長的黑暗隧道,永遠見不到光那般的絕望。
她有點荒謬地在慶幸,幸好開葷開得早如果留到這時候開,那她可能是要死。
在明了心意的幾天之后,就被做死,根本沒有更多的時間和機會去做別的事情她會死不瞑目的
睡前她就遠遠地躲開他,摟著被子往另一邊去。可是睡醒時,她依然是在他懷里,他就像磁鐵會自動吸附。
賀明漓嗓子都是啞的,她踢了踢他,一臉不愿。
這次的事情比上次的事態還要嚴重,已經不是改個微信名就能哄好的了。
傅大公子,未免縱、欲、過、度。
這般縱下去,也不知道能撐到幾時。
她氣憤得根本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