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拂瀾太了解她了。
他知道如果他不來,她永遠也不會主動服軟求和。
他想等到她去求他,那不如做夢。
就這幾天的局勢也在印證他的猜測,就算她那邊的情況再嚴峻,再是四面楚歌,恐怕等桓氏破產了她也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一次。
她能直面一切,可他不能。
而比的就是他不能。
一直到深夜,桓錦的車才駛回,停在了樓下。
周拂瀾耷著的眼睫輕抬,遮不住眼中的淡漠,那是一種天生的冷感。平時會被桃花眼的溫柔偽裝掩飾,但在他沒有刻意遮掩之時,那些冷意又會盡數釋出,令人徹骨發寒。
那輛車他再熟悉不過。是她近期較為鐘意的一輛,也是用得最多的一輛,自然,也是他在那段時間里坐得最多的一輛。
狹長的眼眸微深,濃墨般的夜色遮擋住了倚在黑色庫里南旁肅冷的身形。
他自己開的車來,也只有他一人。
認識她純屬機緣巧合,一開始都是誤會,在她那邊樹立了些錯誤的形象,后面演變成那樣更是純屬意外。偏偏他給她留下的第一印象已經固化,再想更改就很困難。原本是想解釋一下,但是想想,覺得也不會有太多接觸,索性就沒多費周章。
哪里想到,他們的交集并沒有就此結束,還會有后續。事情往下推演,他這一不解釋一不小心就是這么久。
最初時他也不習慣,但是真放下了一切,什么都不管,就只跟她生活在一處,一下子簡單下去,慢慢的他覺得這種生活好像也不錯,逐漸上了癮。
換了個身份,換了個方式去生活,他逐漸從新的身份里得了趣,慢慢得心應手起來,時日一久,竟還有點享受其中,都快忘了另一邊的事情。
直到前段時間,晴空驟變。
他手指間的一點猩紅或明或滅。
桓錦打開車門,下了車。
高跟踩在了地上,她并未留意周遭,也沒注意到黑暗里的另一道身影。
渾然未覺,那雙眼鎖住了她。
也是轉瞬之間,他倏然大步上前,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扣住她的手腕,將人往懷中一帶。
他長得太高,即便她穿著高跟,接吻時也還要他俯首而下,身形上帶來的壓迫感無法忽視。
桓錦一驚。
腳步被推得凌亂地退了幾步,慌亂了幾瞬,待反應過來來人是誰后,那顆心才放下來。
她下意識地折起眉。
原以為那天晚上爭吵之后他那么生氣地離開,應該不會再出現。沒想到沒過幾日,她沒有去找他,他還是來了。
她有些意外。
她原以為他不會來的,也以為他們之間的事情已經結束了。
望著他的眼睛眨動了下,桓錦沒有說話。
倒是他那雙眼,快和這夜色一般深邃。
“你不是說你喜歡我”他和她翻著舊賬
,嗓音清冷,“那如果弟弟不是你喜歡的弟弟呢就不要了”
他就那么看著她眸光輕動。
丟掉了另一只手上的煙,親了過去。
一聲控訴,控訴得她都來不及思考。
于混亂之中,他的動作迅疾。一系列的動作下來,根本沒有給她反應的時間。
桓錦驟然被煙味嗆到,而他已經咬上她的下巴,就跟懲罰一樣,使了勁咬住,又慢慢切換成接吻。
強勢又蠻橫地渡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