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她漾開笑,索著吻。
從第一回后,這段時間她叫得越來越得心應手。
他的掌心貼合上她絲滑的綢緞睡裙,順著她的脊椎撫著往上,動作有幾分溫柔。
好像總是無法節制。
她總能很輕易的就將一池的水全都攪亂。
他在想,就憑他對她的癮念,區區二十年光景,又怎么可能會褪個一干二凈。
恐怕永遠也無法消除。
這個傻女孩,不知是怎么才會叫她夢到了這些。
并非是夢到二十年后的事情,只是憑空想象捏造出一些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他如何會舍得。
在陷入年關的忙碌之前,傅清聿請了律師來到家中。
賀明漓在屋里挑著她的小寶石,忽然被他帶出來,有些不解,不知這是要做什么。
他溫聲解釋“做個公證。”
賀明漓愣住了下,又問他“我們不是做完了嗎”
他們證都領完好久了。前段時間商議婚事的時候也有簽一些復雜冗長的協議,主要是雙方父母主持的,畢竟兩邊牽扯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她不用擔心太多,只要在爸爸說要簽名的地方落下名字即可,爸爸又不會將她賣掉。
可這次又是為的什么
這是從那日她夢魘之后,傅清聿就讓律師著手準備的一份協議。
這次和上次不同,和家里的東西也無關,只和他名下的私人財產有關。
他摩挲了下她的手,“和上次的不一樣。”
他帶來的律師詳盡地給她做著解釋。大致內容為,如果傅清聿出軌,他名下所有財產自動歸于她所有,他凈身出戶。
不論此后多少年,不論他名下產業如何擴張,這份協議都會有效。
賀明漓徹底怔住,她下意識看向他,不明其意。
面對她的震驚,傅清聿倒是云淡風輕“不算什么很嚴重的事。”
賀明漓蹙眉。這還不算嚴重嗎
別的不說,就算他不知道他名下有多少東西,她大概也能知道價值不菲、不在小數。不說別的,光是一個起岸,就已經足夠龐大。
他笑了笑,“明漓,因為這個可能不會發生,所以這份協議也算不上很重要。簽下名就好了。”
她會做那個夢到底還是歸于安全感不夠。既然不用,那他便補上。
哪怕只能補上一點,它也算是物有所值。
“首先,我們之間永遠不會走到你夢里的那一步。再有,無論如何,我先切斷這些事情發生的可能,你就不用再有顧慮。”
他給她那個夢里未來的可能性斬斷后路,也是在給他斬斷后路。她根本不會與他對簿公堂,也不會被他處心積慮地算計籌謀直接免去她的擔憂。
賀明漓眉心越蹙越緊。那只是一場荒誕的夢,她都已經走出來了,做過了便過去了,可他竟是當了真,還擬了份什么協議出來。
恐怕圈里所有男人,個個身價不菲的,誰也無法做到像他這么坦然隨便的就將“凈身出戶”幾個字掛出來。
她搖搖頭,氣悶得慌,“我不要。”
“就算真有那一天,傅清聿,我也不會缺這個錢的。你要相信,那個時候,賀明漓已經是不輸于你的賀總了。”
她聲音定定。
他送到她手上的東西,她卻根本不接。
賀總很有志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