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家里,他確實覺得有他們兩個就足夠,其他人的參與會有一個限度,多一分都是打攪。
賀明漓很驚奇,不知道他是怎么霸道得這么理所當然的。
她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像是掩耳盜鈴,都知道他們要做“壞事”然后給他們騰地一樣。可是相比之下,瞧瞧他多坦然。
她的臉皮再修煉三年也比不過他。
賀明漓想象了下,如果他們真的有小寶寶了呢那傅先生豈不是每天都要緊皺眉頭看著那個并不自覺淡化自己痕跡的小家伙
可是,人家不自覺,他也拿人家沒有丁點辦法的。和別人不一樣,這個他可趕不走。
那個畫面只是想想就已經足夠好笑。
他的手指收緊,“又在使什么壞心思”
她一皺眉,這是什么話
還萬般篤定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得是有多了解她。
他眸光沉黯,濕熱的呼吸卷沒于她的唇間。
他確實很需要私人空間,絕不容侵犯與打擾的二人世界。
不然會對他的日常生活造成嚴重的打攪。
他囫圇地含著她唇。
空氣中像是被投入了一粒火種,才會蔓延升溫。
不知怎么絞纏回的臥室,箭弦繃緊的一個點時、火勢燃得最盛時,他扣緊她手,每根手指都嚴絲合縫地纏住,指骨用力,指尖發紅。
手鏈在晃動。
隨著動作碰撞,那些石頭與他手腕內側貼上,于熱意中倏然傳來冰涼感。
賀明漓睡醒時,摸過手機看了眼時間,他應該已經在起岸開會了。倒不是他走得有多早,而是她睡得好像真的有點久,只能記得迷迷糊糊間他有和她說要去公司,可她連眼睛都睜不開。
他人不在,但是消息沒缺席,微信里躺了他好幾條信息,等著她睡醒批閱。
獨自霸占整張大床的感覺過分的自由。賀明漓又賴了會兒,才懶洋洋地爬起床。
從洗漱到出來吃飯,全程她都沒發現什么異常,如常做著。好像有哪里不對勁,但是又沒有那么不對勁。
直到她準備去衣帽間的時候,余光一瞥,動作忽然停住。
視線落到自己
空蕩蕩的手腕上時,終于發現了那股一直若有似無的、極其微妙的不對勁感出自何處了。
她找了一圈,才在梳妝臺上找到被孤零零安放在那里的手鏈。
賀明漓硬是給氣笑了。
這個人是真的有點可愛。
他現在吃起醋來都這么光明正大了嗎
哪來的醋壇精,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不知道是戳中了哪個笑點,賀明漓扶著梳妝臺邊,還是沒有忍住笑了起來,甚至有點停不下來。
傅先生看著她收,看著她拆,看著她戴,再由她戴著它與他囫圇廝混。最后的某些關頭,他額角竭盡隱忍的青筋,會否有一部分是因它而生
單是想想,就已經足夠她樂。
冬日里陽光豐沛的話會很舒服,尤其是午后,會讓人擁有足夠的慵懶感和舒適度。
今天的天氣就不錯。
她收拾著出門,去和桓錦喝個下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