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伸進外套的口袋,一手牽著她的手,散步式地游逛過那些地方。
傅清聿指了指其中一處,某日清晨,他獨自在那坐了一兩個鐘。在想著,如果她真的對他無意,他是不是該算了
另一處,他也坐過,想的是這樣放手,他甘不甘心
還有那處,他在想,等她和池牧舟在一塊了,婚禮他去不去
別的不好說,但有一點傅清聿自認不如池牧舟。
他恐怕沒法像池牧舟參加他們婚禮那樣,那么淡然地去參加她和池牧舟的婚禮。屆時,他要么沒去,要么就是去搶人。所以婚禮那天,他還挺提防池牧舟的。哦,還有那個嚴邵。
可能心黑的人看別人也是黑的吧。
賀明漓一開始還當做賞景,聽著聽著,逐漸偏頭瞥他一眼,再瞥他一眼。
怎么平時看著話不多,但是那會兒的心理活動卻那么豐富
而且,他越是往下說,越是她想象不到的,賀明漓到底還是沒忍住,偏過頭去悄悄笑了起來。
他捏了捏她的手,不大樂意了。
“上回你待在這的時候,這么難過呀”她笑問。
他沒有說話,是默認。
她故意走到他面前擋住他的路,低頭去看他眼睛,“那這回,我們一起來,你開心點了沒有”
賀明漓晃了晃他的手。別人不敢這么動,可他任由她
為所欲為。
他看著她的眼睛,像琉璃盞一樣閃爍著流光,輕嗯了聲。
她是很懂他的。他自然是開心的。
這回和她一起故地重游,就是一種圓滿。
將上回心口空掉的那一塊補上的圓滿。
他摟過她,在她唇上親了兩下。
“老公。”她喚他。也沒什么事,就是隨便一喊。
嗯。7”他應著。
上次是他只身一人,而這次,她被他牽著,喊著他老公。
普普通通兩個字,賀明漓喊起來好像也格外不一樣,就是會比較嬌些,也比較甜些。
難得清閑,這趟蜜月旅行他纏她纏得很緊,他們在室內的時間都不比在戶外的時間少。
幾千幾萬塊一晚的房費算是住得最回本的一回。
長達二十來天的旅行,演繹了回什么叫如膠似漆。不仔細數,起碼有四五回都沒做好措施。不是突然,就是意外,就是不小心。
平時在家時還沒這么放縱與荒謬,這回當真是過度。
好在除了其中一回賀明漓犯懶外,其它幾次他都清理干凈了雖然清理過程總難免要再惹下火。
賀明漓知道這樣不夠安全,但想了想,還是決定順其自然,就不再做其它防范了。
當然,主要是她不想吃藥。
二十天如白駒過隙,過得飛快,轉眼度假便結束。
而在回黎城前的最后一站,傅清聿剛將賀明漓惹毛。如果不是機票早就定好的話,賀明漓都要跟他分開回來。
夏特助來接機時,明顯感覺到氛圍不太對勁。賀明漓自顧自地走在前面,戴著個墨鏡,抿著唇,一派高冷不可靠近的霸總范兒。
gf現在越做越大,賀總的身價漲得厲害,現在氣場也是日益強大。
臉色一冷下來,夏特助也發怵。
她徑直上了車。
度蜜月這種事情,應該是越玩越是你儂我儂的,也不知道他們怎么還演變出了第二種結果。
傅清聿緊跟其后上了車,夏特助大氣不敢出,趕緊跟著上了副駕駛,讓司機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