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說不好,那就是不好,他說對,“我也覺得辣口,以后不喝了。”
馬車到了門前,也不指望她自己能走了,索性一鼓作氣抱進了房里。
她仰在榻上,看著帳頂大惑不解,“咦,怎么轉起來了”
想來是后勁上頭,這回是徹底醉了。他替她脫了衣裳擦臉,看她臉頰酡紅,兩眼朦朦,才知道她酒醉的樣子這么好笑。
“來,漱漱口。”
他端了凈口
的飲子來,送到她嘴邊,她含了一口,咕地咽了下去,“我不喝水。”
他沒有辦法,擺手讓人退下,嘴里應承著“不喝了,那睡吧。”
結果等他洗漱上床,見她睜著兩眼,直勾勾看著他。他說怎么了,“怎么還不睡”
她掙扎起來,跪在床榻上說“我要跳舞給你看。”然后打了兩個滾,顫顫巍巍捏起了蘭花指,頓住不動了,想必這段舞已經跳完了。
他忙拍手,“好,跳得好”
她笑了笑,口齒不清地說“還有西域舞”邊說邊脫,“光膀子跳。”
他看得怔住了,她如今被他養胖了些,身上顯見地豐腴,別有一番美態。嫣紅的抹胸襯著雪白的皮膚,尤其那魂牽夢繞處,眼看呼之欲出
他不客氣地撲了上去,“夜深了,不跳了。”
她不屈地掙扎,“還沒完呢”
他褪下手上赤金扳指,轉腕彈向桌上蠟燭,燭火立時熄滅了,黑暗中只聽“叮”地一聲響,大概撞在了屏風上吧,管他呢。
日子慢悠悠地過,建康城內的一切好像都平靜下來,這種安定,已經是久違的了。
南弦的患坊開得很紅火,權貴們除外,最多的還是城中百姓。總是不圖賺錢了,遇見實在窮苦的便舍藥,這樣一來二去,連帶著小馮翊王的名聲也愈發好了,只要說起他們夫婦,城中百姓無不交口稱贊,連神域都打趣“我這樣的人,竟也有讓人歌功頌德的一日。”
南弦沖他訕笑,“可能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吧”
他一聽不干了,“你說誰是雞犬”說著便來抓她的腰。
南弦抵擋不住,很快服了軟,“我是雞,我是犬,這總成了吧”好不容易從他的魔掌下逃脫,笑著對他說,“治病是小功,治國是大功,小功看得見,大功深藏不露,所以聽人說盡溢美之詞,也是司徒應得的啊。”
他知道她開解人有一套,聽完了果然滿意,在躺椅上舒展著兩條長腿,將手枕在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