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都有著金燦燦的陽光。
在倫敦的午后,時間的流逝很是漫長,像兒時一樣溫暖的感覺,籠罩著兩個少年。
薛霈記不清自己多久沒來英國了。
很小的時候來過,遙遠得想不起具體是什么時候,只記得那會兒的他很怕生,見到哥哥的爺爺會想起外公,在陌生的異國容易產生不適應,后來就基本沒出過國了。
他知道哥哥和家人都在為他的身體著想。
這一次來到倫敦,薛霈從起初的興奮,到困乏感上頭,整個人像吃了催眠藥,躺在陸萊恩的懷里睡著了。
穿得正統得體的哥哥陪了他好一會兒。
等到光線暗下來,熟睡中的薛霈叫不醒,陸萊恩這才起了身,走往衣帽間,解衣扣、摘皮帶,剛成年就一八五的個子,好像又長高了些。
陸萊恩赤裸著上身,明顯的腹肌和人魚線,在少年身軀上充斥著頂級的荷爾蒙,無人時分的冷淡神情,好像才是年輕的豪門掌權者該有的狀態。
莊園的這棟副樓歸他一人所有。
他隨意換了身寬松家居服,敞著長腿,在更衣室的椅子坐了會兒。
有種宿醉后的頭疼。
陸萊恩揉了下太陽穴,事實上,他煙酒不沾,從小有著良好的生活習慣,就連欲望也是寡淡的,偏偏這些在薛霈身上都不奏效。
不知怎么就在榴城把事情搞成了這樣。
“你小心把純愛玩成黃月光。”
戴丞當初非得八卦,套出些信息后,夸張地比了個大拇哥,還整了出奇怪的形容。
哪怕是陸萊恩這種常年績點全校前三的學霸,咂摸了挺久,才意會到那句話的含義,總之不是什么好的形容。
他,作為佩佩的哥哥,哪怕沒有法律上的關系,還是不干人事兒了。
哪怕當時有點被勾引的份兒,陸萊恩實在不清楚,佩佩對他到底是哪種感情在作祟,如果只是從小早到大的依賴
那他應該好好說清楚才親佩佩的。
天色逐漸變暗。
陸萊恩不愿再折磨自己,讓后廚給佩佩單獨備飯,送進臥室,自個兒去了趟主樓餐廳,跟倒霉爹相看兩厭。
兩個爸爸吃完飯習慣去散步二人世界。
陸萊恩跟爺爺獨處,奶奶回屋休息,爺孫倆以往都聊些公司和學業上的正事兒,難得老爺子逮著他嘮家常“怎么不叫上佩佩。”
陸萊恩“他累著呢。”
老爺子點了點頭,身子骨不錯,說跟他也遛一遛,被陸萊恩婉拒了“您算了吧,平日也沒跟我散過步。”
老爺子說算什么算,像往日那般開玩笑“怕我又嚇唬孫媳婦了”
陸萊恩明顯地嗆了一下。
父輩三代在國外,老爺子從小生活在非母語環境,這稱呼像極了老外學中文被坑,但聽了去確實讓人心里蔓延出奇妙的滋味。
老爺子催他“難道還說錯了。”
陸萊恩蹭了蹭高挺鼻梁“您少惦記我的事兒,小叔還打著光棍。”
他早早地回了副樓,是跟主樓相隔的獨棟別墅,說小也不小,大得比國內一家人住的宅子還夸張。
晚霞的余光很淡,天色將要黑了,陸萊恩捧著幾束花,是路過花園現成薅的,園丁見著了,條件反應是賊,后來認清是少爺,松了口氣,特地用絲帶纏了一圈系成蝴蝶結。
那園丁還遠遠瞧著少爺要做什么。
可還沒窺見少爺上樓,那些花就有了歸宿,被插在樓下廳堂的花瓶,跟裝潢風格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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