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如約而至報考音樂院校的學子們,懷著夢想,抵達京市參加藝術統考。
在那些報考樂器類專業的孩子們之間,流傳著三年前的某位藝考之神,完全是他們枯燥備考期的動力源泉。
當下。
他們在聯考前兩天參觀校園,吹著冷颼颼的風,全身棉服裹緊,聊到了那位傳說中的人物。
“薛學長當初藝考只報了央音,后來統考全國第一,文化課也考了全國第一”
“簡直就是藝考的神”
“誰懂啊,要是能當薛霈小哥哥的學妹,我將會是多么幸福的一個小女孩。”
“誰不是呢嗚嗚”
幾名考生小迷妹正好走到一棟樓外。
優雅的琴聲悠遠傳來,高樓上,亮著燈的練習室里,身形頎長的男孩子,頂著張冷冽的臉蛋,握著的琴弓在琴弦上靈動地劃過。
二十一歲的薛霈比少年時期又長高了幾厘米。
他的長相愈發顯得冷淡矜貴,氣質猶如孤月,白襯衣束起來,扎在皮帶下的牛仔褲里,顯得腰身更窄,腿型修長且直。
沉浸在奏樂中的薛霈忘了時間。
天色漸黑,他的狀態愈來愈投入,其他練琴室斷了電,熄了燈,靜謐的樓層仍飄蕩著沉重的琴聲,爆發力將奏樂上升至另一層面,直至收尾。
“叮咚”
處于錄制狀態的手機彈出了備忘錄a,提醒他別忘了收拾明天上飛機的行李。
薛霈正好拉完最后一段,放下琴弦,收拾琴包,像從另外的世界抽身回來,忙完所有事情,套上羽絨服出了練習教室。
五分鐘后。
老師的電話響了起來,問他幾點的飛機,想親自送他這個學生去機場“去那邊會不會不習慣呀你這孩子,平日里不是在練琴就是在摳視頻學習,去米蘭了要記得照顧好自己,不會煎蛋也要現學吧”
薛霈走在光亮微弱的路燈下,拉起羽絨服拉鏈,笑了笑“您別擔心。”
畢竟有人答應了要來給他做飯呢。
一天后。
薛霈抵達機場,完成托運,坐上飛往意大利米蘭的航機,戴上眼罩就開始睡覺。
他睡眠質量不算特別好,醒來幾回,連著飛機網絡的手機響起外公的消息。
裴成濟問他在飛機上能不能睡好,到了米蘭想吃什么,還問他哥幾點忙完,看樣子是要安排人去接待。
薛霈捧著手機,猶豫道“他最近太忙了,接到我就回住處了,我們后天再去見您吧。”
裴成濟發來個鮮花簇擁的表情包,讓他好好休息“吃頓飯總有時間吧,小乖孫帶哥哥來跟外公見一面,再過二人世界好嗎”
薛霈的耳后根有點燙,嘴上說著好,叮囑外公注意身體,多少被那句話弄得不太好意思。
他和陸萊恩的戀情已經是兩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了。
沒有刻意地挑明,但所有人好似都早已默認,甚至某日,薛霈聽到近年來親近不少的外公主動問及,他和陸萊恩是不是打算畢業就舉行婚禮。
“”
薛霈越想越躁得慌,戴上眼罩,在夜深的高空繼續睡眠。
另一邊。
米蘭市中心的高級公寓樓下。
一輛凱迪拉克停靠車位,低調沉穩,又敞著年輕人氣息的黑武士色調,迎來盛裝等候的公寓總管快步出門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