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金潼方才去看了那通緝令,心下有些苦惱,這畫吧,是和自己畫得有三四分相似,一旦相似,便鐵定會被抓,如此他便不能冒險從城門進去了。
于是,林金潼思索片刻,隔著車窗對李勍道“王爺,待日落之后,我來衡陽城里尋你可好”
這話說得氣魄十足,眼神也堅定,然而頂著一張十五六歲的稚氣臉龐,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叫人放心。
李勍看著他,淡聲問“你打算如何進城”
“我還沒想好呢。”林金潼身后背著一張大弓,腰上還有一袋木箭,若是遠程,能殺五十多個城門守衛。
可他不想殺那么多人,更何況,衡陽城城樓上遠不止五十個士兵。
林金潼冥思苦想,最好的法子就是跟著長陵王進去,可王爺是個好人,他不能連累別人。
李勍“想好了嗎”
林金潼“等會兒就能想出法子來的,王爺,你先進去吧我等會兒就來。”說完,他騎著馬慢慢轉身走開。
李勍聞言,也放下了車簾。
馬車漸遠,林金潼騎在馬上,手指摩挲了下自己身后挎著的彎弓。此弓名曰鳳翼,是師父留給他的唯一遺物。
他抬頭眺望城樓,若以自己現在的武功,要想進城,要先殺了城樓上的上百守衛。
林金潼有些苦惱。
城門口,李勍的車架剛剛進城。
“天痕,將通緝令取一張來給我。”
很快,徐天痕便將通緝令取來給李勍。
這通緝令都是命畫匠復制的,自然不可能每張都一模一樣,但不難看出,像林金潼。
原因無他,這雙眼睛太標致了,畫傳神不容易,畫形似,讓人一眼認出,倒是不難。
天痕看過后道“看來殺了嶺南王世子的林少俠,十有八九就是那個林同,”他匪夷所思,“他年紀輕輕,如何能辦到”
李勍眼中流轉的是深邃與沉思,指尖輕輕點了下桌面“他若真有那般本事,怎陷此地。”
天痕“王爺,林同會不會是天機門培養的刺客,故意裝傻,借機接近王爺的”
李勍回憶起林金潼言行舉止,那雙那清亮如初升日光的眼眸,怎么看都還是不諳世事的小孩子,與天機門死氣沉沉的刺客之眼,判若兩人。
李勍“興許嶺南王世子不是他殺的。”
天痕“可是王爺,這通緝令上畫的明明白白,若他不是,又為何不敢入城”
李勍掃了一眼通緝令上的畫像“其中許是另有內情。裴桓,你出城去看看那小孩在城外做什么。”
“是”裴桓的輕功高超,身輕如燕,幾個點地就出城了。
沒一會兒,裴桓就回來了“回稟王爺,林小公子就在城門口,他看上一輛進城的牛車,打算混進城來,還沒鉆進牛車,就被人給發現了,現在騎馬逃進林子里去了”
李勍笑了笑“刺客愚笨至此,豈能殺嶺南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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