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女”李勍忽地想起黃道長的醫囑,說不讓林金潼碰女人,本欲再問,看小孩這副模樣,便搖頭道,“困了去睡吧,下次不必等我了。”
一旁天痕看得目光都愣了,簡直匪夷,沒想過王爺真當小孩一樣對待這個疑似是刺客的少年。
不過,王爺籠絡人的本事一向高明,這些年來,凡是追隨王爺的人,皆是被他恩惠所感,甘心效命。天痕想,王爺寵愛他,是準備將少年納入羽翼,收為己用吧。
林金潼又迷糊又害臊,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說“下次我還等。”
李勍笑了笑沒說話,三言兩語哄著打發他回去睡覺,林金潼犯困,轉身走了兩步,又讓他喊住“回來。”
林金潼扭頭。
李勍問“今晚喝了藥嗎”
林金潼點點頭“喝了的。”
“藥可還苦”
林金潼還是點頭“苦的。”
李勍說“今日我忘了,明日帶你去買蜜餞可好”
“好”林金潼重重點頭,李勍再讓他去睡時,他是蹦著撲到床上去打滾的。
腦子里又倦怠,又忍不住地想,如果自己有王爺這么個兄長,該是多好的事。
關上門,裴桓神色冷峻地從懷中掏出一封秘信,低聲道“王爺,從嶺南那邊查到的情報,那刺殺嶺南王世子的少年,原名林金潼,來歷仍然不明,就好像憑空冒出來的人物一樣。而林金潼殺了任世子后墜入寒潭,因嶺南王沒有在寒潭中打撈出兒子的尸體,所以懸賞重金,稱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林同,”李勍念著名字,輕笑道,“林金潼,通緝犯,你說他怎么連個假名都這么不會取。”
李勍笑著抬目道“這么說,殺任候遵是他一人所為”
裴桓頓了頓道“應當是,信中未曾提及有幫手。”
天痕還是不安心,出聲插言“這幾日見過林公子面容的人不少,王爺,若是被嶺南王得知豈不是引火燒身。”
李勍面容不改,聲音靜如深潭“任勝他還敢動我的人不成”
一番長談議事后,李勍將嶺南來信折起來,單手捏著放在燭火下慢慢燒至殆盡。
“這塊玉佩,讓人去漠國查一查。”李勍從懷中摸出玉佩,赫然是林金潼身上那一塊,“你拓下來。”
“是。”裴桓接過玉佩,用紙張拓印,仔細一看,這玉佩形狀是碎裂開的,像是打碎成了兩半,這是其中之一。他很快將玉佩拓印好,又將玉佩還給王爺。
忽又聽王爺聲音帶著涼意道“裴桓,聽說今日你還帶他去看了歌女”
裴桓表情一僵“那是林公子想看。”
李勍“他還小,以后不要帶他去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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