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道“男寵就是床上伺候王爺睡覺的”
林金潼不明所以“陪王爺睡過幾回算嗎在馬車上比較多”
嬤嬤表情復雜“算,當然算。”
林金潼恍然大悟“那我就是男寵,行吧,男寵。”
雖然沒人教過,他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但這個“寵”字他很喜歡。
說明是寵愛的意思,和愛字沾邊的他都喜歡。
林金潼得了新身份,嬤嬤開始一通輸出,教他怎么伺候人。
林金潼雖然聽著覺得哪里不太對,學著學著,便面紅耳赤,訥訥不言。
但嬤嬤說“公子學好這些技巧,王爺定然會更喜歡你的。”
“這樣嗎那好吧,那我再學學。”林金潼還是悉心學習了下去。
只不過,李勍遲遲不回,林金潼學得逐漸沒勁,又不能進宮,樹上還有人時刻盯著。
裴桓不許他看那些人,又不許他把樹上的東廠太監揪下來打,加上裴桓還不愛說話,從不陪他多聊,他只能獨自在長陵王府瞎轉悠。
這日正月十五,林金潼聽見府上有人說起花燈節的事,便央求裴桓帶他出去“那你讓我出去玩吧,我都來半個月了,還沒出過門。”
裴桓搖頭。
林金潼挺直背站在他面前“為什么不讓我出門”
裴桓看著他“小公子,你是通緝犯。”
林金潼聞言有些沮喪“我知道,我是通緝犯,不能隨便出去,會給王爺招來不必要的麻煩的。不過,我可以換女裝嘛”
裴桓面無表情“女裝也不行。”
林金潼思索道“若我想出去找朋友,我穿女裝,你能放我出去么”
裴桓看著他“小公子在燕京哪來的朋友”
“有個開酒樓的,說請我吃栗子。”林金潼想起懷中的扳指,掏出來戴上,“我有朋友的,這就是他給我的。”
“此物”裴桓目光霎時一凝。
裴桓出身名門,他和兄長裴楊自幼被送入宮中當錦衣衛,這扳指看著實在太過眼熟,但如若真是,又太過難以置信。
裴桓忍不住伸手“林公子借我看看。”
“哦,好。”林金潼不在意地拋給他,裴桓在日光下瞇眼一看,玉扳指內里刻著幾個字,認出字時,他忍不住倒退了三步,看向林金潼“你”
裴桓臉色一沉“誰給你的”
林金潼很誠實“一個男的,家里開酒樓的。”
裴桓“酒樓叫什么”
林金潼“叫叫、想起來了,叫東宮。”
裴桓“”
林金潼看他神色有些呆滯,走上前去“怎么了這東西是不是不值錢”
裴桓將此物攥好,讓林金潼在府中待著,隨即便出府去了。
不多時,這枚玉扳指便到了李勍手里。“你怎么把東西給他收了”李勍倒是很平靜,拇指摩挲著光滑冰涼的玉質,“這是太奶奶留給太子的扳指,太子臘月二十九那日在小湯山送給了金潼。”
裴桓沒想到王爺什么都知道“若說是定情信物,可太子知道林公子是男人么。”
李勍淡淡道“他尚不知情,眼下還是別讓他知道為好。”
裴桓瞬間明了“王爺想用林公子做棋子,日后牽制太子”
李勍不言,只起身看向融化的雪水流淌。他墨袍上的銀鶴隱隱,風起,黑狐毛領飄搖,方才出聲“我半月不曾回府,嬤嬤可有好好教他”
裴桓“屬下守在外面,不曾聽見嬤嬤教了什么禮儀常識,不過昨日問起,嬤嬤說林公子雖然一片白紙,但悟性極高,說保管王爺會滿意的。”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