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捏著書冊不知所措,心跳狂亂。林金潼手指發顫,繼續往后翻,愣是將書冊整本七十一頁都翻看完了。
身上好似有把火在燒。
他趴在桌上咬唇忍耐著,紙墨倒映進黑眸中,褻褲有濕潤之感,又不知怎么辦。伸手碰觸一下,又猛地收回來。
這圖
那不是兩個人么。
李煦教導他,這深入親近之事,不是跟誰都可以的。
那誰可以
李勍行至林金潼的院落時,走到門外時,放慢了腳步,讓裴桓候在外頭,不必進來,李勍獨自推門進去。
房間里透著溫暖的陽光,書房的窗子敞開著。他眼睛掃視了一圈,很快就注意到角落里散亂疊放的四書五經,那幾本書封面泛著舊,卻透露出被反復翻閱的痕跡。
論語。
李勍伸手拿起翻開,玉樓春三個字映入眼簾。他稍稍挑眉,并不意外。
禮記。
李勍伸手拿起翻開,金瓶梅。
他表情未變,看這些倒是無可厚非,也知道了為何林金潼近日精神不振了,原來李煦給他看了這種書。
罷了,讓他知曉男女之情,總比什么都不懂,又老是無知無覺地撩撥自己來得好。
為了他保暖,李勍前些日子特意送來了一張金絲楠木的拔步床。
拔步床遮陰蔽日,冬暖夏涼,猶如個小房間,此刻內里正是昏暗。
李勍步入臺階,瞥見床榻帳簾半落下來,林金潼好似在其間午睡,側著身微微蜷縮,好似很難受般翻滾了幾下。
沒睡么
林金潼的洞察力似乎也下降了許多,李勍走到他床跟前了,昏暗之中,看見林金潼只著中衣躺下,臉色緋紅,眼睛濕潤,儼然是動情的模樣。
瞧見有人來了,林金潼眼睛微微睜大,輕喚“四叔”
“你看四書五經,把自己看成了這樣”
李勍低頭一瞥,眼神卻瞧見金潼的褻褲中央,有一塊顏色深了些許。
“我不知道”林金潼紅著臉,衣衫微敞,鎖骨露了出來,他赧然地低下頭,雙膝曲起。
道“王嬤嬤教過,我自個兒也看過書,但書那些都是兩個人,我自己,我、我不知道了。”
李勍一下明白過來“是頭一回”
“嗯”林金潼輕輕點了點頭,抬眼看向他。
李勍沒有說話。
若是世家子弟,十一一歲、甚至更小就該通曉這些了,有專門的教養嬤嬤,通房丫頭。
但林金潼是個孤兒,是個武癡。
沒人會教他這些。
李勍見他看的都是什么玉樓春之流,以為他動的是男女之情。這動手之事,當是無師自通的,林金潼竟然不會,就這么生生忍著,忍成了這樣,汗意彌漫,渾身燒紅,嘴唇都讓他自己給咬紅了。
這情景莫名叫李勍也發起燥熱來,別開目光,后退一步,倒不是想走,卻讓林金潼一把抓住了手掌。
他手心有汗,是濕潤的,李勍望去,見少年視線朦朧,難受地小聲道“四叔別走。能不能,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