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竟起身便走,林金潼放下東西“四叔你去哪里”
“回府。”
“我也想去。”林金潼追上去。“你回去。”李勍沒讓他跟,如今丁遠山之徒梓軒時常來長陵王府,不能讓林金潼的存在暴露在他眼中。
公孫先生正巧來送信,看見李勍行禮“四爺,這是去哪”
“回府,”李勍看見他手里拿的信,“這是給誰的”
“哦,是給郡主的,”公孫先生道,“方才,鎮北侯府派人來了。”
“鎮北侯府”
韓元瑯都禁足了還不消停,李勍伸手“給我吧。”
“這是給我的嗎”然而林金潼耳朵不是一般的好,聽見就飛快地去拿,李勍比他動作更快,抬高手不讓他夠著。
林金潼跳起來,李勍一把將信放入懷中,沒有給他。
“是給我的信啊”林金潼難得生氣了,“為什么不讓我看。”
公孫先生看了眼臉色冷著的李勍,也是摸不著頭腦,四爺何曾有這么小家子氣的時候
李勍深吸口氣。
意識到自己近日來情緒被他牽動得太多,一封信而已,就讓他心頭憋悶窩火。
林金潼伸手去他懷里摸,摸到信轉身就跑,忘了方才要跟著李勍回長陵王府的事了。
“先生,”李勍望著金潼跑得飛快,兔子似的,轉頭對公孫先生道,“下回,有人再送信來,先交給我。”
“是,四爺。”公孫先生不作他想,畢竟郡主是個假冒的,還是個男人,而鎮北侯府和王府恩怨齟齬頗多,還是少些來往好。
“是元瑯的信啊。”林金潼直接跑回院子,拆開看了,“他怎么也被禁足了”
不過好在也就半個月而已。
長陵王府。
成王聽聞都察院蔡大人死訊,回府之后,心下久久難安,夜里壓根睡不著覺,總擔心有人來殺自己,當初私鹽這事兒是誰提議讓他去查的,怎么還跟宦官有關系這不是害他么
成王想起李勍來。
長陵王在朝堂上,素來不發一言,除了民生大事會說兩句話之外,其余時候,他站在朝上就和慶和殿的龍柱差不多。
似乎,正是李勍向他提議的,讓他去查漕運私鹽一案。這一想他是徹底睡不著了,連忙起身穿了衣裳“備馬車本王要去長陵
王府”
成王深夜來訪,李勍像是早有預料,身上外衫還未除下。
裴桓道“成王是沉不住氣了。”
“讓人備茶,好好招待著成王。”李勍走到廳堂,見成王握著茶盞,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一臉上火的模樣。
“堂叔”成王看見他便起身,心急如焚,開門見山,“蔡大人死了,你知不知道原因”
“蔡大人”李勍笑著跨過門檻,“他不是自縊身亡么。”
“我剛去找他調漕運上歷年來官員的卷宗,他第二日就離奇身亡,你說奇不奇怪”
李勍順著他的話道“是有些奇怪,蔡大人難道是被人滅口了。”
成王“對,對我也是這么想的,堂叔啊,你當初讓我去查漕運走私鹽案,我現在就怕這幕后之人對我下手”
李勍還是一派溫和“殿下多慮,天子腳下,您貴為親王,誰膽敢會對您下手殿下可查出了什么來”
成王怎么敢說,他懷疑是曹公公,但證據不夠,而且他也沒那么大膽子上奏疏狀告曹康,曹康跟著父王多久了,而且還暗中助自己除掉了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