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后,林金潼帶人出府,去長陵王府探望裴桓。
李勍已經在等著了。
他面色如常地更衣,下人在耳邊說“王爺,韓肅來了。”
“知道了。”李勍穿好朝服,瞇眼向著太陽光亮,照得他皮膚如雪,眼皮透著青色脈絡。
“黃道長。”李勍讓天痕去將人吵醒,提到他面前來,溫和朝他道,“裴桓的傷勢,還請道長守口如瓶。”
黃道長還沒睡醒,坐在椅子上顛著腦袋。
李勍“道長若是聽見了,便點個頭。”
“聽、見、了”
黃老道有氣無力“王爺,可以放我回去睡覺了么”
“天痕,帶他下去。”李勍說完,當即有人來報“王爺鎮北侯來了”
韓肅不講禮儀,竟直接闖入“王爺”
李勍佯裝意外“侯爺前來所為何事。”
韓肅直接跪下“我有一要事相求,還望王爺施恩,這一恩情,我必定謹記”
“使不得,侯爺快快請起。”李勍彎腰攙扶,依舊溫和,“侯爺請說。”
征戰多年的鎮北侯有些佝僂,眼眶也發紅,抱拳道“小兒元瑯重傷還望,望王爺讓黃道長跟我回去,為小兒診治”
李勍立刻道“天痕,去將黃道長請來。”
剛剛倒在床上睡覺的黃道長,又被天痕揭開被子吵醒了“道長醒醒,來活了。”
“什么事啊一個個的”黃道長發飆了,“老道的乳腺就不是乳腺嗎”
“有人重傷,急需要你醫治。”天痕提醒他,“我大哥裴桓的傷勢,請道長一定保密,不要對外透露半分。”
向來韓元瑯身上的傷口,和裴桓所受的傷勢是一致的。
但韓元瑯一定要嚴重數倍。
“老道向誰透露去啊,煩死。”說著煩,黃道長還是極快地起來了,帽子都來不及帶,“誰,誰又受傷了快點帶我去”
韓肅無法多言“王爺之恩,本侯謹記于心”便匆匆帶著黃道長離去,天痕擔心黃秋煬多言,跟著一同前往。
然而剛剛出府,就迎面撞上了來探望裴桓的金潼。
金潼問“黃道長,你這是去哪”旋即目光一定。
鎮北侯韓肅。
他見過的。
“道長,來不及了。”韓肅心急地抓著黃道長就上馬,馬蹄揚出濃烈灰塵,林金潼嗆咳幾聲“天痕哥哥,黃道長,去哪里了”天痕將他拉到一旁去“他去給旁人療傷了。”
林金潼“誰受傷了”
竟勞煩鎮北侯親自來請,難道是元瑯
看他露出急躁動容之色,天痕卻撒了謊“我不認識,許是他夫人吧。”他不是撒謊的料,有些躲閃。
旋即,拉過金潼的手進門,忘了尊卑和禮制“你要看裴大哥么,我帶你去。”
天痕沒想過,轉身就看見王爺,端肅站在檐下,長眸平靜不起波瀾,手收在寬袖下,凝視二人,繼而落在天痕那僭越的手上。
下意識的。
天痕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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