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子壓在他的手上,
姜自明趕緊跟人搬開了木梯,向浩博的手以不正常的姿勢扭曲著,無需多余的檢查,他的手必斷無疑。
可惜了,可惜木梯不夠重,僅僅是壓斷了他的手,遠不如褚歸當初碎骨那般慘烈。
人參從木盒中摔出,參須四分五裂,姜自明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褲兜“向浩博,你竟然偷了我的鑰匙進庫房偷東西”
記者心中剛要因斷手生起的同情被姜自明的一句話打散,地上的人參釘死了向浩博偷盜集體財產的行為。
“當歸,去派出所報案,自明,把人抬出去。”褚正清不知何時到了庫房,他面若寒霜地走近,“記者同志放心,我們回春堂絕不會包庇任何人。”
“不要,不要報案”向浩博從疼痛中清醒,“我沒有偷東西,鑰匙是我撿的,我沒有偷東西”
人贓并獲,向浩博猶在垂死掙扎,褚歸深深地看了一眼向浩博的斷手,上輩子幻想過無數次的畫面終于實現,他強壓下心中的激蕩,大跨步邁出了庫房。
他忘了騎車,一口氣走到派出所門口,回過神方察覺有淚從臉頰滑落。
褚歸擦掉淚水,深吸一口氣“同志,我要報案。”
警察到回春堂時褚正清已接上了向浩博的斷手,向浩博的臉色和他手臂上的紗布一樣白,褚歸站到賀岱岳旁邊,在其關切的目光中輕輕搖了搖頭。
“警察同志”
“警察同志,我是冤枉的,我沒有偷東西”向浩博急切地打斷姜自明,“我只是好奇,想再看看”
“再看看你那叫看看”姜自明嘲諷向浩博此地無銀三百兩,看看為什么要把箱子恢復原樣他的狡辯毫無意義。
“自明。”褚正清語氣嚴厲,姜自明一縮脖子,噤聲了。
聽完案件經過,警察到現場取證,向浩博的解釋根不住腳。證據確鑿,向浩博的神情愈發絕望,完了,他全完了。
偷盜集體財產的罪行輕重與財產價值息息相關,他們帶走了人參,表示確認價格后會送還至醫館。
向浩博被警察帶走,記者跟著告辭,至于槐花胡同那些人,在褚歸去報案時褚正清便讓韓永康送客了。
一通折騰下來早已過了午飯時間,褚正清視線在褚歸與姜自明身上逡巡片刻“吃飯。”
姜自明頭皮發麻,背著褚正清向褚歸擠出個苦笑,熟悉褚正清脾氣的他心里明白,現在是暴風雨前的臨近,等吃了飯,上完下午的班,才是他們的死期。
“別擔心。”褚歸落后一步,安撫地拍拍賀岱岳的手臂,他面上的笑意無比輕松,賀岱岳表情稍緩,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右眉。
醫館下午的氛圍堪稱凝重,熬到下班,員工們下意識松了口氣,然而在褚正清出現時,又猛地吸了回去。
“耽擱大家幾分鐘的時間。”關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