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永康明顯覺得姜自明說的太多了,賀岱岳垂眼,準備后面私下去問姜自明。
“不行,我得去看看。”安書蘭坐不住了,她扶著桌子起身,看看三人,“永康你和自明上廚房把飯菜該熱的熱一熱。”
話音剛落,褚歸跟著褚正清進了大堂,賀岱岳的視線第一時間落到了褚歸的臉上,注意到他紅腫的雙眼,賀岱岳抓著拐杖的手加大了力道。
“你動家法了”安書蘭心疼地低呼,“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么”
“奶奶我沒事,爺爺沒動家法。”褚歸任由安書蘭拉著他前后打量,隔著衣服,安書蘭看不見他背上的鞭痕。
沒事褚歸能把眼睛哭腫跟兩個桃子似的,安書蘭能信才有鬼了,她直覺爺孫倆有秘密,不過大伙兒餓了一晚上,眼下不是說話的好時候,先把飯吃了要緊。
韓永康扯著姜自明去了廚房,姜自明生火,他熱菜。熱完菜姜自明刷了鍋,摻上一大鍋水,借余下的灶火燒熱,待會兒洗澡用。
安書蘭心疼地用溫熱的帕子給褚歸敷眼睛,可憐見的,這該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褚歸仰著頭,安書蘭托著他的后腦勺,手上的動作極其溫柔。韓永康跟姜自明把熱好的菜端上了桌,往常挨著褚正清坐的安書蘭挪著凳子到褚歸邊上,一個勁地往他碗里夾菜。
熱過的菜爛糟糟的,但并不影響味道,褚歸第一次收到錦旗,安書蘭特意做了桌好菜,本來高高興興的,結果鬧了這么一通。
感受到老妻無聲的埋怨,褚正清心堵得慌,食不知味地咽了半碗飯,他放筷下桌,微頹的背影透著幾分蕭瑟。糧食金貴,褚正清破天荒地剩了飯,安書蘭立馬心軟了,跟著擱了筷子“沒事,你們慢慢吃。”
兩人前后離了大堂,姜自明立馬捧著飯碗換了位置“小師弟,你還好嗎”
他說話時眼神頻繁落在褚歸的背上,褚歸蓋住碗口,擋住姜自明夾來的菜“我好著呢,向浩博的事我解釋清楚了,二師兄你安心吃飯吧。”
怕被褚正清訓斥的姜自明肉眼可見地放松了許多,他歡快地刨了兩口飯,餓死他了
“以后切莫再惹師傅生氣了。”韓永康一人勸誡了幾句,“尤其是自明,你作為師兄,應當以身作則。”
姜自明加快了吃飯的速度“大師兄,我去給你拿手電筒。”
他們師兄弟說話,賀岱岳插不上嘴,默默夾了塊肉,把瘦肉撕扯下來放到褚歸碗里,自己把肥肉一口吞了。
看著碗里多出來的瘦肉,褚歸悄悄勾了勾嘴角。
韓永康吃過飯打著手電筒回家去了,姜自明洗碗,大堂沒了其他人,賀岱岳立馬握住了褚歸的手“你真的沒事嗎”
“有事。”褚歸嘶了聲,“我后背挨了兩下,疼死我了。”
明明緩過了勁,賀岱岳一問,跟沾了辣椒水似的,痛意頓時變得格外有存在感。
“我看看。”賀岱岳說著便掀起了褚歸
的衣服,
勁瘦的腰肢一閃而過,
褚歸扯下衣擺,低聲讓賀岱岳注意場合。
回到自個兒屋,褚歸拉開電燈,賀岱岳的視線令他如芒在背。哪有盯著人脫衣服的,褚歸耳根發燙,解開了襯衣扣子。
襯衣里面是無袖汗衫,透過汗衫,兩道鼓起的紅痕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