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歸,當歸。”安書蘭一邊喊一邊走向褚歸的臥房,“趕緊起床吃早飯了。”
褚歸這覺睡得無比香甜,以至于聽到安書蘭的喊聲時仍有些不想睜眼,他下意識翻沒翻動。
面前是一堵肉墻,腰被人箍著,褚歸睜眼,對上賀岱岳冒出胡茬的下巴,整個人頓時清醒了。安書蘭的聲音逐漸靠近,褚歸嚇得猛地抽開了賀岱岳的手臂。
“我奶奶來了,你快藏起來”門沒栓,安書蘭隨手就能推開,要是讓她看到賀岱岳在自己房間里
初醒的賀岱岳蹭地起身,左右尋找屋內能藏身的地方。
“當歸。”安書蘭到了門外,閉合的木門在外力的
作用下敞開了一條縫,門縫越來越大。
“奶奶,我起了。”鞋子、拐杖褚歸將拐杖扔到床上掀蓋住,把鞋子踢到床下,沖進門的安書蘭扯出了一個笑容。
“快把衣服換了,我去叫小賀。”安書蘭犯了嘀咕,今兒咋一個二個都睡到了這么晚。
賀岱岳根本不在他的房間,褚歸心一緊,顧不上換衣服,推著安書蘭往外走“奶奶您別叫他,他又不上班,您讓他繼續睡吧。”
褚歸的聲音漸行漸遠,賀岱岳灰頭土臉地拿著鞋子從床底下爬了出來,偷偷溜到了隔壁,一早上過得簡直驚心動魄,比他上前線還刺激。
吹著氣喝了碗小米粥,褚歸擦擦嘴,換了身衣服的賀岱岳姍姍來遲,視線交錯的瞬間,兩人心虛地別開眼。
“后背還疼不疼”賀岱岳第一時間關心褚歸的傷勢,他昨晚前半夜一直沒怎么合眼,后來受到褚歸的感染,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結果沒想到險些被安書蘭撞見。
祖傳的藥膏功效顯著,褚歸反手隔著衣服摸了摸“不疼了,對了,我剛鞋子沒砸到你吧”
被鞋底砸了一臉的賀岱岳搖搖頭“沒砸到。”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今早的經歷估計他們能記一輩子。
早上的開端似乎預示著褚歸今日注定不得寧靜,十點半,一位中年婦女哭喊著沖進醫館,但她嘴里喊的跟治病救人無關,而是求醫館放過她兒子。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向浩博的母親。
向浩博徹夜未歸,向家人本不以為意,猜測他可能去哪個朋友家了,直到今早,單位的同事對向母問起向浩博偷盜集體財產被抓的事,他們才知道向浩博進了局子。
向母起初認為同事在胡說八道,跟對方大吵了一架,后見對方說得煞有其事,著急忙慌地去了派出所了解情況。得知向浩博的確被抓,向母在派出所糾纏無果,于是找上了回春堂。
只要回春堂改口,出面撤案,向浩博就能無罪釋放。
“我兒子沒有偷你們的東西”向母在地上打滾,“求求你們放了他吧”
員工們要拉她起來,卻無從下手,褚歸站到人群前方,看著地上的女人“案是我報的,撤案,絕不可能。”
向母尖叫一聲,爬起來便要撕咬褚歸,嘴里罵得非常難聽,褚歸趁機抓住她的雙手,張曉芳在后面把她拉住,合力將人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