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山村山地多,全部種滿了玉米,熱火朝天地干了大半個月,收玉米的活兒接近了尾聲,最后一擔玉米落地,卸下扁擔的男人向大家宣告了一個好消息,外面的玉米都掰完了。
潘中菊手一頓,村里掰玉米跟脫粒基本上是前后腳的事,玉米掰完了,意味著她能干的活即將告一段落。
“大伙兒加把勁啊,爭取今天弄完收工。”村長媳婦大聲動員,眾人響應著加快了速度,一時間玉米摩擦脫粒的呲呲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手上忙活歸忙活,嘴皮子依舊上下翻飛,今日話題的中心是在家養胎的劉盼娣。褚歸被他們在嘴里翻來覆去議論淡了,村里唯二跟褚歸交集深的,一個賀岱岳傷了腿腳窩在家,一個潘中菊寡言少語,掏不出他們想聽的東西,聊褚歸不如聊別的。
他們說的話倒是不難聽,無外乎感嘆劉盼娣有福氣,嫁到了賀家這樣的好人家,公婆和善男人能干,知冷知熱的,怪叫人羨慕。
困山村雖小,在育齡的夫妻卻不少,主要是年齡范圍廣,從十八九歲到四十五六歲,皆有生育后代的可能性,當然受身體機能所限,四十歲以上的在極少數。
總的來說困山村基本上每年都有人懷孕,多子多福嘛,除非情況特殊,沒有人會特意避孕。然而單單懷上是不行的,關鍵是要立得住,孕期流產、生產時的鬼門關、嬰幼兒時期的各類疾病,處處充滿風險。
根據以往的經驗,見了紅孩子十有八九是保不住的,大伯娘沒避諱啥,語氣滿是慶幸“可不是,多虧了褚醫生施針保胎,盼娣要出了事,我們一家人得慪死。”
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大伯娘覺得劉盼娣肚子里的孩子,她未來的孫子孫女一定是個有福的。
對于大伯娘的樂觀,有人附和有人撇嘴,在娘胎里遭罪,以后莫生出個病秧子來。這話太容易得罪人,心頭想想便罷了,沒人敢明說,唯有跟大伯娘一家關系好的關切了兩句,問劉盼娣肚子里的孩子有沒有妨礙。
“沒有,褚醫生說了,有他在,讓我們盡管放心。”大伯娘對褚歸的信服已經達到了一個超越常規的程度,反正褚醫生說的準是對的
褚歸交代劉盼娣近幾日需人照料,大伯娘原打算留在家里,工分跟人孰輕孰重她還是拎得清的,結果賀奶奶跟賀聰一老一小把劉盼娣護得沒她插手的份兒,索性來上工了。
“劉盼娣的運氣真好。”有人拖長了語氣,胳膊肘懟了王燕燕的小臂,“要我說你也該在家歇著,你家楊朗咋不曉得心疼人。”
“是我自己要來的。”楊朗的媳婦王燕燕挺著七個多月的大肚子,臉上沒有絲毫不快,劉盼娣躺床上養胎那是迫于無奈,至于運氣好,她這胎從懷到現在一直安安穩穩的,不也是一種幸運么。
許是坐著的時間長了些,壓著了肚子,小孩在里面蹬了蹬腿,王燕燕扶腰直起上半身呼氣,一手安撫地摸摸肚子。
“燕燕這胎肚子尖,我看肯定是個男孩。”自詡經驗豐富的楊
二奶奶盯著王燕燕的肚子,王燕燕前面生了兩胎,全是閨女,在傳統觀思想中,生男孩才能傳宗接代的理念根深蒂固,楊二奶奶尤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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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哪有男孩好,楊二奶奶不贊同地垮臉“中菊,我聽說肚子里是男是女把脈能把出來,褚醫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