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魔怔了鐵蛋爸憤憤扔了手里的石子,打野豬之前我們一家吃個肉比登天還難,鐵蛋饞得夜里哭,哪天你當爸了你就曉得我心里是啥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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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岱岳扯了下嘴角“當爸心里是啥滋味我不曉得,我只曉得當個沒爸的孩子是啥滋味,腳長在你自己腿上,你要是想鐵蛋像我小時候那樣,你愿意打野豬打你的去,我不攔著你。”
鐵蛋爸單看到了跟著賀岱岳打野豬的輕松,賀岱岳肩負的責任他完全無法體會,論打獵,賀岱岳是全村人里最得心應手的,但每次遇到野豬出沒,賀岱岳也是最緊張的。
空氣陷入難言的沉默,鐵蛋爸抬手狠狠抹了一把臉“再不去了”
“打野豬不去了。”賀岱岳一巴掌拍到鐵蛋爸的肩上,“瞧你那樣,我說的是不打野豬了,又不是不進山了。”
山里不止野豬一種動物,山雞野兔它們莫非不配擁有姓名況且賀岱岳所謂的不打野豬,指的是不主動招惹,在確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野豬主動送上門,他總不能白白讓它跑了吧
鐵蛋爸懵了“你早說清楚不行嗎我以為你要封手呢”
“封啥封,誰會嫌肉多”賀岱岳把鐵蛋爸開導好了,“年前是不進山了,看看年后吧。”
“成,你隨時通知我。”鐵蛋爸撣撣褲腿,神情舒暢地站起身,“中午莫煮飯,到我家吃。”
“晚了。”賀岱岳動動脖子伸了個懶腰,“我們中午吃我大伯家。”
今天交了任務豬,賀代光進賬小一百,早上便說了吃飯的事。
“那中午你吃你大伯家,晚上吃我家。”鐵蛋爸退讓一步,畢竟賀大伯與賀岱岳才是正經親戚。
中午賀大伯家請吃飯,潘中菊先去幫忙了,鐵蛋爸趕著回家叫吳大娘把肉留到晚上,快步流星地出了院子。
他一走,賀岱岳拎著鎖關了門,賀大伯家中午做了三個葷菜,可惜褚歸沒口福享受。
前往衛生院的途中,滿田在半道上醒了一次,他神志清明地喊疼,褚歸緊繃地精神稍稍緩解,拉車的黃牛邁大了步子,滿田的大哥滿倉全程握緊了拳頭,唯恐滿田被閻王爺勾了魂。
臨近縣城,賀岱岳讓滿倉走前面,叫醫院做好手術的準備。張川靠路邊走著,感覺有個人風一般跑了過去,他詫異回頭,眼花似的揉了揉眼。
“褚醫生,發生什么事了”張川朝褚歸走了幾步,視線落在滿田臉上。
褚歸呼吸微促,咽了咽干渴的喉嚨,啞聲道“被野豬拱了,多處骨折”
滿倉沖進了衛生院,報上褚歸的大名,直接驚動了辦公室的院長,他連忙吩咐下去,蔣利兵帶領醫護人員推著病床嚴陣以待。